营地外几乎看不到人,只有几个甲士,正来回的走动着。
雨水之下,一切都是模糊的,看不清楚。
当一行人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几个甲士赶忙上前阻拦,长史闪身挡在毌丘俭的面前,手持印,甲士大惊,赶忙要行礼拜见。
“不必如此,勿要惊动别人,就守在这里,勿要让他人进出。”
长史下达了命令。
毌丘俭看了看左右,“你们也勿要跟着进了。…我自己进去。”
“大司马,只怕…。”
“你是怕大魏百姓们会对老夫不利吗?”
长史顿时就不敢说话了。
毌丘俭冒着雨快步走到了一处营帐外,然后一头钻了进去。
此刻,营帐内正坐着十余个人,不知在聊着什么,听到声音,纷纷看向了此处。
毌丘俭搓着手,呼着气,他穿着很朴素的衣裳,皮肤黝黑,神态憨厚,完全就是个在耕地之中饱受风霜的老者。
坐在这里的人皆是壮年,看到毌丘俭忽然闯进来,眼里满是惊讶。
他们之中的带头者赶忙起身。
“老丈怎么会在这里呢?
几个人也是围了上来,这些人还是挺热心的。
毌丘俭满脸淳朴的笑着,示意了下怀里的衣裳,“我是来给儿子送衣裳的,却走错了营地,又是大雨,不能轻易离开……”
“不知能否在你们这里躲一会啊?我站在此处就好,不进去打扰…”
“老丈这是什么话,请进!请进!”
那为首者热情的将毌丘俭拉进来,又主动拿出了布让他擦身,拿出了热水让他吃下。
又有一人说道:“老丈,若是有东西要送,交给官吏就是了,他们现在是不敢再像从前那般克扣
“是啊,何必亲自出来呢?如此大的雨,也不知何时能停下来…。”
几个人说起大雨,顿时忧心忡忡。
毌丘俭却是跟他们聊起了家常,毌丘俭的年纪便是对半开都比这些人要大,话里话外,这些人很容易就被拿捏,还没过几句,话题便已经落在了毌丘俭这里。
“当下还真的是不同了啊,当初徭役,那可都是从这里直发并州啊,如今都是就近,不出县,说是徭役,却还能时不时回家……”
毌丘俭跟他们感慨起过去来,几个年轻后生也是笑呵呵的听着。
在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的时代,听老人讲故事便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他们往往能将过去的经历编撰的格外精彩,而且都不带重样的。
毌丘俭便是如此,他说起了过去,众人听的津津有味。
聊了许久,话题在不知不觉之中被引到了当下的水灾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