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一听:“无凭无据,就这么对待人,这个朝廷也是烂透了呀!”
“谁说不是呢?多谢公爷今天拔刀相助!此恩此德,窦某没齿难忘!”
罗成一摆手:“不必说这个了。之前窦先生也曾帮助过罗某,这一次不仅是窦先生的事,即便是其他人的事,罗某也不会袖手不管的。那窦先生,现在这官兵已死,是你杀的也是你杀的,不是你杀的也是你杀的,看来你的家是回不去了。你今后有何打算呢?”
窦建德说:“官逼民反呢。我本来没打算反,可没想到,这个朝廷杀了我全家呀,大隋与我窦某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不是怀疑我做强盗吗?我就做强盗给他看!现在天下反王四起,我窦建德就不能成一家反王吗?”
“呃……”罗成说:“窦先生,你现在有多大实力?”
窦建德说:“我现在没有太大实力。如果我拢吧拢吧,也能拢吧几百人呐。但是,我不怕呀,我觉得反隋可以由小而大,有弱而强!就大隋这么作下去,灭亡就在眼前呢!”
“哎呀……”罗成说:“窦先生,我看这么着。你现在有家难回。但是,我那里还是非常安全的。原来,我就有心让窦先生来我的涿郡。现在,我还是这个意思,向窦先生你发出诚挚的邀请,你看能不能来我涿郡?到这里我一定把你保起来。你先平安地过上一两年,让这孩子岁数大点。然后,你再伺机而动。你看如何?”
窦建德苦笑一声:“罗公爷,我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您毕竟也属于大隋朝廷之人呢。我现在那是个杀官造反的强盗啊。咱俩走的不是一条道啊。而且我出身低贱,您是名门之后,咱们也不是一路人呐。我这人性格直,有什么我说什么,我怕咱不是一路人,思维不一样,回头难免在一些事情认知上会发生矛盾呢。所以,公爷,我感谢您。我的未来您不必担心,我窦建德会走好我自己的路!”
罗成一听,一点头。这英雄之间不用多说话。一点头:“好吧,既然窦先生你已然想好了,我也不强人所难。呃……”罗成看了看现场的惨况,又看了看那曹氏怀中的死婴,向着窦建德一抱拳:“窦先生,你节哀顺变吧。罗某还有公务在身,不在这里陪你了。这后事,您自己料理吧,让窦夫人也节哀、节哀呀。”
“好,罗公爷,此地不是久待之处,我们也马上要走了,再次感谢罗公爷!”
这时,曹氏夫人流着眼泪也过来:“谢谢公爷!没有公爷出手相助,今天我们母子也将命丧狗贼之手啊!”
罗成说:“夫人休说此言,节哀顺变吧。”
也别说别的了。罗成说完,扳鞍纫镫,飞身上马,又一拱手,拍马要走——
“罗公爷——”窦线娘往前紧走两步。
“啊,”罗成一看,“姑娘有何事啊?”
“呃……我姐姐可好?”线娘说了这么一句话,这是违心的话。但是,她不说这话不行啊,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往前抢走两步,好像对罗成恋恋不舍。
罗成一点头,“金锭非常好啊,她也非常想念你,有机会请你到涿郡见见你的姐姐呀。”
“哎,我、我有机会一定去。您、您可要一路小心呐。”
“啊,不劳窦姑娘嘱托,在下告辞!”
说完,罗成马后鞧打了一巴掌,这匹西方小白龙翻蹄亮掌,是绝尘而去。
他这边走了,窦建德这边呢,吩咐手下之人赶紧的料理后事啊。所幸的是这里还有马车呀。拉着笼子的马车,那马没有跑。把这笼子卸下来,把几个人尸体搭在上面,找来块布盖在上面给蒙上,别被人看出来是什么。然后,赶着马车赶紧走,离开是非之地呀。这是官道,就这一会儿,很多人在此经过呀,一看——哎呀,我的妈呀!前面那么多死尸!吓得这些人赶紧逃散。窦建德一看,这些是老百姓啊,要万一会儿官府人来了,这么看见不麻烦了吗?赶紧带着人,拉着马车,带着自己夫人、女儿钻进了树林。
窦建德心中暗暗地发誓,心说:罗成啊,你救了我家。这个恩情,我必然得报啊!怎么报呢?以后找机会吧。如果能报恩就报恩。报不了恩,我窦建德未来拉起杆子反大隋。只要我窦建德还在,无论我窦建德这势力发展多大,我都不会打你的幽州涿郡,那除非我窦建德不在了,我这支队伍啊,才有可能打你涿郡。我在,我绝对不会动你,我就报你这个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