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传出尖叫声的房间方向,个穿着旅馆常见灰色工作服、浑身用绷带绑得严严实实的人蹲在房门前,用水壶喷水缓慢地擦门上的血色手印。
像极了工作在摸鱼的状态。
而身后的装着打扫工具的推车上放着两个鼓起的黑色大袋。
苏向晚目测那个黑色大袋,勉强可以塞进一个成年人。
它似乎察觉到了苏向晚看过来的视线,头僵硬的发出嘎吱声,180度往身后扭去。
结果在看到苏向晚后,一个猛的后仰,头磕到了门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听这声音,苏向晚都替它感觉到痛。
没想到面前的工作人员,隔着绷带都感觉到慌张感,手上的速度加快,三五下就擦干净血掌印。
一气呵成地将工具丢进推车里,推车落荒而逃。
苏向晚:不是,她就看了一眼……
大概是推车速度快些,上面的袋子和其他东西碰撞有些松动。
有个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
咕噜咕噜地滚到了苏向晚和宋芭莎面前。
是颗血淋淋的脑袋。
是昨天夜里发出尖叫的那个女人。
看着这颗死不瞑目的人头,苏向晚麻木的厉害,一旁的宋芭莎歪着头想了想,道:“怎么办?把它丢了?”
苏向晚麻木道:“莎莎姐,你用脚把它踢远些吧,我不想用手拿。”
宋芭莎点点头,直接一伸脚将人头踢到了身后的走廊,丝毫没有慌乱脚软,那顺水流云的动作,就好像踢了几百次一样。
苏向晚道:“你怎么这么熟练?”一点也没有刚刚开始进来时挽着她手的柔弱女子感。
宋芭莎干咳两声,道:“把它想成足球嘛。”
苏向晚还想说些什么时,前头那个工作人员四处张望的跑了过来。
在距离她们几米处又刹住了,绷带之下发出细如蚊呐的声音,“客人,您们有看见我丢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