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又恢复了先前的宁静,只是井口的石头挪开了部分,天色比他们进来院子时渐黑。
眼看天就要黑了,三人紧忙离开荒屋,按照原先的路线往刘家方向急忙赶去,总算是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李家。
回到时李家时李老太太已经备好了一桌子的饭菜,刘大牛和刘富贵坐在饭桌前,父子两神情麻木。
刘富贵见三人推门而入后扭头看向三人,道:“你们今天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去河边了?”
刘大牛也看向三人,道:“不要去河边。”
苏向晚:“我们没有去河边,今天只是因为去参观了下学校才会回来这么晚的。”
刘大牛低下了头,筷子一下接着一下戳饭,没有再开口说话。
刘富贵点了点头,拿起饭碗扒饭吃。
三人见状也坐了下来吃饭,大概刚才受了惊吓又加上午饭没有吃,吃的量比平时多了些。
差不多快吃完时,刘大牛像是咬到了什么硬物,将口里的饭菜都吐了出来。
嚼碎的饭菜夹杂着鲜血,以及五六颗牙齿。
刘大牛看着桌上的饭菜,满眼惊恐,张大着嘴看向刘富贵,口齿不清道:“叠,叠,窝的丫掉了,酿时不时要来结窝了。(爹,爹,我的牙掉了,娘是不是要来接我了。)”
刘富贵啪的一声摔下筷子,脸色阴沉道:“别胡说!”
刘大牛吓得缩了下脖子,嘴里缺牙的地方还在不停的流血,然后捂住嘴,血从指缝处滴落,只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刘老太太。
刘老太太双手合掌,从刘大牛吐出那一口饭时,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一个方向念叨着井娘娘莫怪莫怪之类的话。
荒屋就在刘老太太磕头的那个方向位置。
最后还是苏向晚看不下去了,起身从随身带着的包里,翻找出干净的纱布和棉球替刘大牛简单的止血,清理完之后带他去用水清洗血迹。
在清洗血迹的时候,刘大牛又掉了三颗牙齿,血又再次流得那里都是,苏向晚神色未变,用棉球替他止血。
刘大牛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介介,窝会死吗?(姐姐,我会死吗?)”
苏向晚手上的动作不可察觉的一顿又继续清理道:“掉牙怎么会死掉,每一个小孩子都会经历掉牙的。”
过了片刻,她听到了刘大牛闷闷地道:“酿在丝之前也是这样子掉伢的(娘在死之前也是这样子掉牙的)。”
苏向晚陷入了沉默,手头上的动作轻了些,显然这不是普通的小孩子掉牙现象,这不是她能帮的事情。
刘老太太用一团白布将那团饭菜连带掉落的牙齿包住,口里快速地念叨着他们听不懂的地方方言,在刘大牛的陪同下,两人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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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向晚替刘大牛清理好后,就各自回房,看见宋祈安问道:“牙齿你们拿到了吗?”
江蕴初摇了摇头,回道:“没拿到,那个刘大牛一直在盯着那团饭,而刘老太太一直在说那是不祥的象征,碰不愿意给我们碰。”
宋祈安说:“不过,我们倒是听到了件相关的事情,李老太太在收拾的时候,一直在念叨一个叫李桂花的女人的事,她应该是刘大牛的母亲。”
苏向晚:“刘大牛刚才说了李桂花死之前也这么出现过这种掉牙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