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衡抬手打断他的话,一边往室内走去,一边道:“早有耳闻,扶桑清酒一绝。”
“正好,杀人也杀累了,本侯勉为其难品鉴一番,亦无不可。”
她对檐下走廊边放着的木屐视若无睹,沾血的军靴直接踏上缘侧,留下半个暗红的鞋印后,继续向前。
只是在门边,略作停顿。
因为。。。。。。这门,委实开的矮了些。
谢玉衡本就长得高,加上玉冠束发高扬的马尾,以及有些厚度的军靴。
可不就被门的高度,被挡在了外边。
她一言难尽地看向松下良介,“据本侯所知,贵国应该是不缺木材的。”
“既然有这条件,何必在屋舍修建上抠抠搜搜?”
谢玉衡话音还未落地,大梁将士便已笑成一团,“哈哈哈哈。。。。。。”
山多地少,此为笋一。
扶桑人矮,此为笋二。
陈秋亦忍不住扶额,怪道今年春笋少,定是叫这小家伙全挖了去。
松下良介脸上笑容僵了又僵,他突然好恨宫泽勇四听不懂梁国话。。。。。。
只得陪着笑,再请谢玉衡屈尊入内。
然后,将话原封不动的,翻译给宫泽勇四听。
。。。。。。
等宫泽勇四忍着一肚子火,走回蒲团边,本想按照习惯,跪坐蒲团之上。
可对面的谢玉衡,并未采取跪坐的姿势。
只坐在蒲团上,左手慵懒地搭在膝盖上,右手持着蛇目猪口杯。
一边打量着里屋场景,一边将清酒往嘴里送。
见她如此不忌讳,宫泽勇四的眼皮,不受控跳了跳。
早知如此,就该往杯中下毒,毒死这小子!
而松下良介,也走到一旁,准备为二人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