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时间,柳三州很快跟大家伙打成一片。
我闲来无事拨弄在墙角茁壮生长的蒲公英,偶然起身就的一阵眩晕,三娘在一旁聊着街坊声闻,要拉着柳三州一起,三州连连摆手跟着尧风出去了。
白浅醉去后厨帮绣娘打下手,栗枫一大早就在后院挑挑拣拣一块顺手的磨刀石,磨那把钝掉的斧子。
我扶着蹲酸的腰一步一步挪到后院,栗枫赤裸的上身浮现薄薄的一层水光,干枯的柴火堆积在干燥处。
栗枫看见我,把斧头丢给我:“大当家别总闲逛。”
我慌乱中两只手握住向我袭来的斧头柄:“别为难我了栗叔,我劈柴那估计只能饿死了。”
他坐在木凳子上示意我坐下:“新来的那个人从过军,够自律,县令安这样的一个人在这里,你怎么想?”
我将水壶递给他:“镖局不在乎这些,能盈利就好。”
“尧风和暴平对柳三州的关注有点多了,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可能是好奇吧,他们没做什么事不是吗。”
他也只是点点头,不再过多言语。
在我们这群人当中最单纯的莫过于白浅醉,听他说他和他师父一直是在一座岛屿上居住,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对岸。
柳三州总是用一种关怀的眼光看着白浅醉,这种眼光我在桃三娘看我的眼神里见到过。
关爱亲姐弟的溺爱。
我只会有一个哥哥,哪怕我可能无法与他再次相见。
也不一样,桃三娘的弟弟死于马贼之手,我跟她弟弟同岁,四舍五入我是替身,她只是怀念。
柳三州没有提及过他的家人,哄起孩子来熟稔(ren)的让人心疼。
有件事还挺搞笑的,一大早刚开门,站满了县里的左邻右舍,满面春风的往镖局里面闯,尧风和白浅醉张开双臂堵在门口拦住他们。
我心一惊,看那阵仗以为是
桃三娘去厨房端起菜刀冲到门口:“大早上的嚷嚷什么呢,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