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极寒缺燃料缺水的原因,他们的绿色制服应该是很久没有完整的洗过了。
袖口和领口已经洗得发白,其他地方颜色却还挺鲜艳的。
他们一个个皮肤黝黑粗糙,脸颊凹陷,被雪地反射的紫外光照出的高原红尤为显眼。
这形象,颇有种先辈们爬雪山过草地时候的落魄。
想到他们即将和棉塔军展开长达数年的拉锯战。
并且还会因为第二次特大寒潮的突袭牺牲到十不存一,凌树就心有戚戚。
其实天灾这么严重,公家物资本就短缺,根本不想打仗。
可那些棉塔武装入侵云镇后,就一路血腥地向东推进。
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如蝗虫过境。
无数云镇百姓失去庇护所,成了流民,涌入周边各省。
中间大寒潮来临暂时拖住了他们东进的脚步。
现在气温回暖,那些屠夫居然又把魔爪伸向了桂州。
公家忍无可忍,终于决定出手。
凌树觉得这一世自己也可以做点什么,加快一下战争的进程。
最好一次性火力全开,炮弹洗地把这群入侵者都灭了。
毕竟西南不稳,凌云基地也没法独善其身。
就在凌树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噼啪啪响的时候,八人组里有一个人伸长脖子朝凌树他们这桌张望了一会。
突然好像确认了什么一样,推开椅子站起来,大步流星地就走过来了。
军人走路的姿势还挺让人有压迫感的。很快他从凌树身旁走过去,拍了拍龙枳岘的肩膀,
“老村长,真的是你啊,我们又见面了。”
龙枳岘也吃了一惊,站起来,双手握上对方的手,“邢主任!好久不见!”
这不是负责救灾物资调配那位刑主任吗?
自从上次领救济粮不成,反而被人卖去矿坑以后,这位刑主任就再没和他联系过了。
一晃都过去大半年了,原来是进了部队当领导去了啊。
刑盛大喇喇地拉着龙村长,到中间那桌的空位坐下,开始和他唠起嗑来,
“我看你挺精神的,越活越年轻了,一切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