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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邦和张峰一直聊到中午,当一股菜香味传来的时候,两人的长谈才嘎然而止,顺着味走出去后他们看见外面的一番光景就全都呆愣住了。
厨房里鄢然系着围裙,擦着脑袋上的汗水正炒着菜,桌子上已经摆了三个菜了,她儿子坐在一张椅子上手托着下巴看着妈妈在那挥汗如雨的忙活着。
从屋里到屋外,具有单身汉特征的房子被收拾的一干二净,杂乱无章的东西全都被归拢好了,地面扫的是一尘不染,这房子现在干净的令人发指了。
男人是懒是不爱收拾,但就算再脏的男人也喜欢干净的地方,人不是猪不是什么环境都能呆着的,肯定是越舒服呆着就越心旷神怡。
鄢然又弄好两个菜之后,转身看着目瞪口呆的两个男人,笑道:“大哥,你们看还缺什么嘛,缺的话俺再去弄”
张峰感叹道:“有女人和没有女人的日子,还真是不以一样啊”
安邦干咳了一声,说道:“弄几瓶酒,就完美了”
“我去买······”
这一顿饭,从中午安邦和张峰一直喝到了傍晚,喝到最后两人的眼睛都迷离了,屁股明显有点坐不住了,到后来两人说到战场上的事后,就搂着彼此的脖子在那抱头痛哭。
一下午的时间鄢然就领着孩子坐在两人身边静静的听着他们诉说着战场上的往事,从头到尾都没有插过一句话,询问过一件事,菜凉了她就去热热菜,酒没了就主动给倒上,完美的诠释了一个合格女人的特征。
晚上,张峰倒在自己的卧室里人事不省后,鄢然又搀着安邦去了另外一间房,她则是和孩子睡在了隔壁。
这是鄢然背井离乡来到广州后真正意义上度过的第一个夜晚,尽管人在他乡人生地不熟,但这晚上她睡的很踏实很安全。
一夜过后,张峰起来去工厂,家里就剩下安邦和鄢然外加一个孩子,这气氛就略微有点尴尬了,当日子平静下来之后男女间独处的种种不自在就冒了出来。
两人后来实在没什么聊的了,安邦就主动打听了下鄢然的情况,了解了下之后才知道这个女人确实过的挺不容易的。
鄢然今年二十八岁,十七那年她父母收了五十块的礼钱之后就把她嫁给了邻村的一个男人,隔年她儿子鄢伯熹出生了,她嫁的这个男人好吃懒做还打人,整天什么也不干只知道吃喝玩乐,要说有啥优点的话那就是长了一副小白脸的模样,十分讨女人喜欢,但就因为这样,两人结婚没几年这男人就扔下他们母女跟一个女人跑了。
后来鄢然一个人挣扎着把孩子给拉扯大了,母女俩就指望着几亩地生活,可去年黄河泛滥田全被淹了,今年收成又不多,真像是她所说的那样,家里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她这才受了马大姐的蛊惑,带着孩子来到了广州,如果在老家真要是有一点法子的话,她恐怕都不会这么折腾了。
两天之后,张峰给鄢然和安邦在自己的厂里找了份活干,一个当装卸工一个当包装工,三人都是二十四小时倒班,轮流岔开正好有人也能看着点孩子,当安邦落脚广州逐渐平稳下来的时候,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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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京城那边对他的追捕依旧没有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