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郝彩云不是三岁小孩,堂堂一名副厅级领导干部,难道没有自己的原则性和立场吗?你也不用为她说好话,客观一点地说明情况吧。”罗子良面无表情地说。
说实在的,罗子良对那个李海泉的心思还是了解一些的,两人同事了整整三年,知根知底,这就像是个被压抑了多年的弹簧,一直想弹跳,一直想冒尖,想出人头地,想在官场上混出个人样来,从省委办公厅外放到白花镇以后,办事情也就喜欢激进,容易剑走偏锋,不择手段。
“总的来说,郝副市长在和商人的交往中,接受了一些购物卡,字画,以及玉器等物品。”孟恩龙说。
“雅贿是吧?”罗子良讥讽地说。
“对,不是真金白银、香车豪宅和有价证券。不过,在举报信出来以后,她都如数归还了。”孟恩龙点头说。
“五十步与一百步的区别而已,贪念一起,性质是一样的。怎么处理,由纪检委的岳书记去考虑吧,我们就不管了。”罗子良说。
“可是……”孟恩龙有些迟疑。
“可是什么?你跟我这么久,难道还不清楚我的脾气吗?白省长都亲自找我了,我都当面拒绝了他。我不会去为一个犯错误的人说好话,更不会为她网开一面,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罗子良开门见山地说。
“是,我知道了。”孟恩龙肃然地说。
……
凭良心说,省纪检委书记岳学智还是很不错的,有原则性,也是个有良知的官员,但他不像罗子良那样执着,那样义无反顾,比如在对待涉及到省高级检察院检察长吕项明的案子上,犹豫过,迟疑过,观望过,甚至还在有意无意地拖延向上级报送材料的时间。
现在,他看到罗子良刚正不阿的态度,马上就安排张建福准备好这些材料,他明天就坐飞机亲自送去首都。
可是,当天晚上,放在办公室里的卷宗却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得到消息的罗子良坐在办公椅子上久久说出不话来……
看到他的脸色不好,站在一旁的秘书孟恩龙惴惴不安地问,“罗书记,我是不是打电话跟市公安局那边说一声,让他们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罗子良搓了搓脸,苦笑道,“没有用的,有人敢在省委大院里动手,说明安排好了一切,再说没有内鬼,是不可能办得到的。”
“那,难道就不管了吗?”孟恩龙不解地问。
“当然得管,但得改变方式方法。检察院吕项明目前受到的指控,无非就是生活作风不端罢了,可他却这么紧张,不惜挺而走险,狗急跳墙,说明他身上的事情可不是如此简单,得彻底查一查。”罗子良说。
“可是,现在案子卷宗丢失,短时间内找不到的话,他就调走了,到时候事情的走向可能就变了。”孟恩龙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