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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红面沉如水的样子,游龙海小心翼翼地问道:“领导,是不是有什么……”
陆渐红抬起眼皮子,道:“不做秘书这才几天啊。”
游龙海便缩回了话,不该问的不问,可不是秘书的守则。
“我心情不是太好,你先去睡吧。”陆渐红无力地摆了摆手,为了解决心头的疑问,他决定正面突破成昌怀。
成昌怀睡得正香,陆渐红进了去,乔初一忙站了起来,陆渐红摆了摆手道:“你去休息吧。”
乔初一为陆渐红泡了杯水,这才出了去,在关上门的时候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总觉得有些异样,却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只得轻轻摇了摇头,领导的事情,犯不着去乱猜测,洗洗睡吧。
陆渐红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点起一根烟,成昌怀的鼾声并不怎么响,眉头紧紧地蹙在了一起,眼皮下的眼珠不时地转动着,似乎正在做梦。
突然间,成昌怀啊地一声轻叫,猛地坐了起来,而坐在他床前的陆渐红更是把他吓了一跳:“陆书记,你……”
“我睡不着。”陆渐红淡淡地说了一句,“怎么,刚才做梦了?”
“最近的睡眠不是太好,老是做恶梦。”成昌怀点了点头,伸手去端床头柜子上的杯子。
陆渐红将杯子递给他,却是道:“昌怀,嫂子的病要花不少钱吧?”
成昌怀猛然一怔,手僵硬了一下,接过了杯子,一古脑儿地全喝了下去,然后才道:“她的病情恶化了,有点痴痴傻傻的。”
“因为你没有钱给她医治,所以你就动起了歪心思,对不对?”陆渐红的口吻很淡,目光却如一把利剑一般钉住了成昌怀的眼睛,似乎想通过他的眼睛穿透他的内心。
成昌怀没有说话,却是偏移了眼睛,把人的身体坐直了,沉默着垂下了头。
“昌怀啊,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啊。”陆渐红的心沉到了谷底,成昌怀的动作已经表明,吴组长所说的话并非虚言,在这一瞬间,陆渐红真想给成昌怀一个耳光,这不仅仅是成昌怀辜负了自己对他的信任,更是为成昌怀而感到不值得。
成昌怀忽然露出一个苦涩万分的笑容来,低声道:“我还能怎么办?陆书记,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我不管,谁管?”陆渐红厉声道,“你是不是认为我不管,你就能安然无事了?”
成昌怀摇了摇头:“我的事情我会负责,但是我必须要尽我的能力去为我的老伴治病,她虽然是糟糠之妻,却于我有恩,我不能放下她不管。”
“你是傻了还是疯了?”陆渐红痛心地道,“没有人让你放弃发妻,但是这么多年,你的党性素养呢?都去了哪里?我知道嫂子对你有恩,但是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如果嫂子明白了,她心里会好过吗?”
成昌怀苦笑了一声:“我顾不了那么多,只要她能活下去,让我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