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只有一个单人床,没有什么有锐角的东西,而且监控也在墙上人够不着的地方安装着,随时监控着,担心一些人做傻事,厕所也有,但并不是一个卫生间,而是像公共厕所一样,修了半人高的墙,总之一切都被监控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连电视都是吊在墙上,人够不着,只有一个遥控器,自己按遥控器上的开关,电线什么的,那就更加够不着了,灯都是从外面控制的。
张宝林躺在床上看着电视,听到铁门开的声音,也只是往门口看了一眼,不过当他看到聂飞跟着别人进来的时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聂县长,我先出去了,门上的观察窗我没关,就在门外,有事您大声说话喊我就是。”那人交代了一句。
“好,谢谢!”聂飞笑着点点头,那人便出去了,将门给关上。
“怎么?不认识我了?”张宝林笑了笑,又躺在了褥子上,把自己摆成了一个大字,一副好像很不在乎,很惬意的样子。
“说实话,我倒是想不认识你。”张宝林看着电视的脸转过来,朝着聂飞笑了笑,好像很随意的样子,“其实,我希望咱俩从一开始就不认识,或许,今天我们就不会走到这个样子。”
“这个世界没有如果两个字,也没办法重来。”聂飞也笑了笑。
“是啊,没有如果,没有重来,更加没有后悔药。”张宝林自嘲地笑了笑,又坐了起来,一本正经地望着聂飞,“哎,我这可不是在为自己开脱什么啊!”
“我知道,你这家伙从咱俩认识开始,就是一副不要脸的模样!”聂飞笑了笑。
“哈哈哈……”房间里,两个人同时都哈哈大笑了起来,不过笑完了之后,房间里便陷入了一阵沉默,沉默得有些尴尬。
张宝林有些受不了聂飞的眼神,慢慢地低下头,聂飞也只是这个淡淡地看着他。
“说实话,聂飞,你恨我吗?”张宝林低着头问道。
“不很!”聂飞摇摇头。
“得了,你就别在这里装大尾巴狼,我这么搞你,你还不恨我?这可跟嫉恶如仇的飞哥不一样啊!”张宝林笑着说道。
“真的不恨。”聂飞叹了口气,“我没多少朋友,真的,特别是在港桥乡的时候,我真的没多少朋友,你、苏黎、邵哥,就这么几个。”
“真正的朋友,总是会让人不知不觉地想去珍惜。”聂飞又说道。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张宝林猛地抬头,怔怔地望着聂飞,眼眶有些发红。
“其实我掌握了舒景华的那些证据,我并没有把你这一份交出去。”聂飞笑了笑,“可是我也没想到,舒景华将你出卖得这么彻底。”
“他本来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张宝林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