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阙余讥讽道:“你自己猜不到,那是你蠢,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停顿少许,他紧接着说:“或者你求我一声,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
站在杜芊芊身侧一直没出声的容宣,忽然笑了一下,亮晶晶的眼睛看向他,问:“你确定要告诉她吗?”
当年她的死可和陈阙余逃脱不了关系,容宣才不信他真的会告诉杜芊芊,自掘坟墓。
陈阙余微愣,唇边的笑意凝固,看来容宣知道的事情比他想的要多。
他点头,“她想知道,我当然会告诉她。”
杜芊芊脾气很倔,被陈阙余用这种不屑的语气讥讽一通之后,别说是求了,就连和他好好说话都做不到,她抓过容宣的手腕,作势就要离开这里,走之前留下话,“我憋死你,我就不问就不问,就照你的坏心眼,说不定那毒就是你下的!”
吼了一通,身心舒畅,也解气许多。
陈阙余眼看着她抓着容宣消失在自己跟前,等人彻底消失,他便再也挺不住,双手撑在一旁的石壁上,堪堪稳住身躯,伤口应该是又被气的裂开了,空气中漫着一股子血腥味道,血水浸过衣袍,几乎都要将外袍给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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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今夜穿的本就是深色衣服,又逢黑夜,不近看应当是看不出他的伤口。
陈阙余并未久留,忍着伤口上撕心裂肺的疼,强撑着一副身体上了等在门外的马车。解开外袍,不出意外的看见里面的衣衫已经被血染的通红,他皱眉,翻出随身带的止血药粉,给自己涂了上去。
药粉沾上伤口,疼痛好似别放大了千百倍,陈阙余却依然面不改色,紧绷住的脸孔上找不出一丝多余的表情。
到了府门前,他强忍着痛意一步步挪下马车,管家急匆匆的迎上来,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爷,大夫说过了,你这伤重,不能轻易走动,你就算不为自己打算,也要替小世子想想。”
陈阙余这才想起来问:“瑾哥儿回来了吗?”
连着好几天没有理他,孩子大了,他姑且就当他在闹叛逆,由着他去。
前两天,瑾哥儿主动出现在他的书房里,父子两个沉默良久,总算听见他开口,“父亲,我想去外祖父家看看。”
他心里吃惊,面上却没有显露,身为瑾哥儿的父亲,他还是知道瑾哥儿性子单薄,对从来没见过的杜家人感情说不上多少热络,忽然要过去显得奇怪。
他见瑾哥儿近来都不太开心,便松口让他过去了。
他对杜家人倒没有多大的意见,杜卿止即便对他不满,也不能将正正经经的世子留在杜家不放。
管家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支支吾吾好半天,才吐露几个字,“没回来。”
“还没回来?”他吃惊。
管家皱着眉,“是啊,昨儿去的,按理说今儿就该回了,老奴让人去接,不过小世子好像不太愿意回来?”
“不愿意?”陈阙余慢悠悠的念出这三个字,颇有兴味。
“可能是世子爷觉得新奇,便想在杜府多留几天吧。”管家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