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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筱琬想到他在自己没有看着的时候,竟然以一己之力把西域那少少的三百五十万人都给搞死了,气的直想一脚踹向身边的男人。
他绝对是她这么多个世界,把事情做的最出格的醋坛子。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种事都能干的出来。
好歹他们在原本的世界,也应该是天界的大佬级人物吧?
这悲天悯人,勿造杀戮应该是刻在灵魂里的遵旨。
虽然这里面肯定是另有隐情,但官筱琬每每想起来,还是觉得很夸张。
其实官筱琬在不能理解官瀚琰的举动时,她却忘了,除去第一个世界,她这是再一次惨死在官瀚琰的眼前。
而且活生生的被煮沸的药汁烫死,最后只剩下森森白骨。
眼睁睁的看着药被分发到每一个人手中,甚至连他都被强迫着灌下了碗。
当时的官瀚琰太过年幼,所有的事情都无能为力。
而且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他甚至没有想明白心底那种抗拒,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就那么心安理得的坐在王位上,接受着臣民的跪拜。
为了活着,看着官筱琬惨死在他的面前,隐忍着,一脸沉默。
甚至为了活着,和那些人一样,用官筱琬的血肉寻求活下去的希望。
随着年岁一点点的长大,这种记忆就像是带刺的藤蔓死死的缠绕着他。
那些刺扎进他的灵魂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血凌凌的伤口无法愈合,反复被撕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