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的意志让他决定逃走。
逃到莫斯科去,那里相对起北高加索地区要安全许多,在那里隐姓埋名,也许还能获得生存的空间和机会。
拿定了主意,他手忙脚乱地收拾了几件衣服,却不敢从前门离开。
现在不知道村里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这里的人,总是那么冷血。
他们也许都知道行刑队是要来的,也许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甚至拾好了柴火,等着行刑队的枪响然后点燃篝火庆祝他的死亡。
自己在村里不受待见,这一点哈姆比谁都清楚。
当上联络人之后,哈姆仗势欺人,在村里没少得罪人,是一个连村里狗都嫌弃他的家伙。
平房后面有一道小门,哈姆平时很少使用。
小门的旁边是一座小山包,下去就是一道山坳,沿着山坳朝南走,然后转向北面,就可以去到小镇。
小镇上有公共汽车站,在晚上九点之前还有末班车能够开到阿尔贡。
到了阿尔贡,哈姆可以乘火车一路朝着莫斯科进发,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去他喵的巴斯基夫,去他娘的非法武装!
他一边在心里咒骂,一边小心翼翼地推开小门。
门外,白雪皑皑,荒无人烟。
他暗自庆幸自己的房子是在村落的最西北边,而他却熟悉这里的一切,知道有小路可以翻过山坳,躲开所有人的视线。
踩着厚厚的积雪,哈姆开始了他的亡命旅程。
……
“醒醒!”
尤先科推醒了还趴在桌子上沉睡的秦飞。
“五点多了。”他说。
秦飞直起身子,朝窗外望去。
果然,窗外已经几乎完全黑了下来,这和国内冬天七点钟没有什么分别了。
“五点?”他有些不适应俄国这种白天如此短暂的时差,抬起手看了看表。
果然,电子表上显示真的是五点。
“我们该走了。”尤先科道:“我已经和总部联络了,上车再详细谈谈。”
秦飞明白尤先科有些话不能在餐厅这种地方公开说,于是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踢了一下自己边上的米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