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司徒家的那些人,她一个都不信。
心里想的通透,之后夏倾歌迅速道,“若是雷劫真的会落到我的身上,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既然避无可避,那就来吧。我想过了,就照着三哥之前那样,找人帮我布个阵,帮我稍稍分担一些,我这边压力也小一点。若是孩子坚强,能伴着我成功渡劫,那是最好的,当然若是不能,我也不能让他们出事。我已经准备了安胎药和催产药,到时候若真有意外,能安则安,不能安就催产。左右也就是这两个月的事,早点晚点的,影响不大。不像孩子三四个月的时候,连生都没办法生。”
眼下,至少她还能做选择。
听着夏倾歌的话,云长老的心里不是滋味,他和司徒浩月都清楚,夏倾歌所说的催产,只怕很大程度上,是要舍大保小的。
那是留给她真的撑不下去的时候用的。
否则,若是到不了那一步,那以她的丹药,还有他和云长老在旁边,又怎么可能安不下她的胎?
夏倾歌虽然在笑,却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司徒浩月和水长老,下意识的一起看向了夜天绝,只见夜天绝的眼睛一片湿红。显然,他也明白夏倾歌的意思。也的确,因为夏倾歌是双胎的缘故,夜天绝总担心她会早产,因而这阵子,他没少跟司徒浩月、司徒浩岚他们打听关于生产、催产的事。
夏倾歌说的这些,虽然很含糊,很隐晦,可是多多少少的,夜天绝能够品出来她在想什么。
他攥着夏倾歌的手,不禁收紧。
水长老瞧着,也觉得自己眼角发湿,之前,面对着司徒浩岚的状况时,他真的以为走到绝境了,司徒浩岚的命就在生死一线上,他们真的太难了。可是,真当夏倾歌要站在同样的位置,去面对同样的,甚至更严酷的事情时,他才恍然觉得,之前的一切也不是那么糟。
或许,人都是在对比中痛苦,也在对比中释然的。
心里想着,水长老轻声开口,“浩月,你跟我去安排人,重新给倾歌准备布阵的事。至于药的事,她自己能搞定。”
水长老也没说让夜天绝去做什么,夜天绝现在,怕是也做不了什么。
再坚强的人,都会有脆弱的时候。
再冷情的人,也都会又软肋,不可能无坚不摧。
夏倾歌现在这状况,夜天绝不守着她,只怕他难以安心。与其让他去魂不守舍的做事,倒不如让他留在这,陪陪夏倾歌。唯有夏倾歌,能够至于他心头的伤,也唯有夏倾歌,能够让他安定下来。
心里想着,水长老很快就离开了,药房这边,夏倾歌能做的准备她都做了,剩下的,他必须考虑周全。
比之前帮司徒浩岚的时候,还要更周全。
看着水长老离开,司徒浩月红着眼睛,看了夏倾歌一眼,之后他也迅速离开了。唯独夜天绝,在他们走之后,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夏倾歌。不愿让夏倾歌看到自己湿红的双眼,也不愿让她看到自己的脆弱无助,夜天绝就那么静静的抱着她,一言不发。
可夏倾歌能够感受到,夜天绝呼吸的沉重,以及他身上那么清晰的颤抖。
爱,有时候是不需要用嘴说出来的,它会从眼里流出来。
同样,怕也是。
夏倾歌抿着唇,心里也不是滋味,不过她很快就挣扎着转身,抱住了夜天绝。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脸,夏倾歌嘴角微扬,轻轻的道。
“夜天绝,我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你别这样,我看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