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扶住自己的是一脸惊慌的司机。
而傅泽熙则遍体森冷地站立在她前面,不动如钟,只抬起指腹,擦了一擦薄唇,指腹上是浅浅一抹血色,看着她的眼色,就像在看观察一个忽然失控的疯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做出这种举动,仿佛潜意识里,想以弄痛他的方式来提醒他,让他记得,她和他其实有过感情,并非陌路。
却也知道这种做法有些好笑,他又不是失忆,不是不记得了,而是在这段生命里,根本没有自己的存在,又谈什么记起来?
怎么提醒,也不可能让他知道。
她抱着豁出去的心态,朝他迈过去几步。
他比自己高两个头,她举起纤颈,目色灼灼盯着他:“我们真的没有任何可能?”
一旁的司机更受到了一万点暴击,自己是该退下还是原地不动?
她眼睛形状本就近乎完美,尾稍一扬,越发是勾人心魄,傅泽熙的呼吸有那么一瞬停滞了一下,接着,霜雪覆了俊美脸庞,朝她走近几步。
她嗅到近距离飘来的独属于他身上的清醇气息,伴着他了无波动的声音飘来,答非所问:“刚才你的举动,我可以当你喝醉了。”
她又没喝酒,醉什么醉?
再次一抬纤臂,揪住他的衣领,不许他转身走,直勾勾盯着他,带着几分发狠的意思:“我哪里不如方宛知?就因为我比她在你眼前晚出现几个小时?”
他是和方宛知相亲后,才奔赴鹏城公干,遇到她的。
所以她在这个空间,无非也就是比方宛知迟到了几个小时而已。
就因为几个小时,他和她就与另一个空间截然不同了?就跟别的女人好上了?
她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