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海浪声里仍有玉音缭绕,乐天惘之不理,他把手中仅剩的一个心爱茶杯抛向海中,拿起茶壶,仰头对着壶嘴畅饮。
“先生,贪酒伤身。”
第三遍,声音近了。
乐天恍恍惚惚,举壶转头。
半醉半醒的他,看见有一个人逆着晨光,从云里雾里的光影里朝他走来。
他看清了,是个姑娘。
一个声音好听,长相清气的姑娘。
“苏……苏姑娘?”乐天恍然若梦,好愕然:“你、你怎会来?”
苏莘走到他身边,拂裙而坐,端庄优雅。
她拿出一个锦盒,锦盒里有一只七彩羽蝶。
传信羽蝶,乐天最熟悉不过,上面的字迹他更是熟悉不过,和地上已经被海水冲去一半的四个大字出自同一主。
原来是那一位从不管闲事的人,把月老管的红线牵来了啊。
再问乐天嘴里的酒味还香吗?
香……带了点苦,苦中余甘。
“不知先生可否听过一词?”
姑娘坐在咫尺,乐天醉得好茫然:“什么?”
“一见钟情。”苏莘又问:“先生可知这词何意?”
荷包淡香,唇齿酒香,裹消了乐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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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乐天心底的怅然,眼前的姑娘柔化了他眼里的寂寥。
“一见钟情,不可预见,怎奈,”他眼里有了光,还有她:“偏偏遇见了偏偏。”
“嗯,不可预见,可遇见。”他眼里的姑娘欣然地笑了,万籁俱寂,他耳边只听见她的声音:“悦来客,客来往,偏偏遇见了先生,又偏偏唯先生一人是例外。”
春天冒然而至,百花在乐天眼里盛放。
天青色锦帕不知何时从他身上掉落,一半没在柔沙里,一半迎风舞,上面的‘山有木兮木有枝’缱缱绻绻,无声诉着语短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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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黎霑的路上,慕梓灵走得很慢,心绪有些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