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泛起笑意,宁朝阳与他拍了拍床沿:“那你坐过来。”
江亦川依言坐过去,将身子靠在床栏边。
“左臂抬一点点。”
“嗯,右手也抬一点点。”
她仔细地替他调着动作,待差不多了,便撑起身子,整个往他怀里一沉。
江亦川毫无防备,下意识地就接住了她。
“我反穿了衣裳,系扣在背后。”宁朝阳道,“你只管解开上药便是。”
“……”还能这样?
江亦川身子僵硬,半晌也不敢动:“趴着要方便些。”
“趴着我害怕。”
“这样就不害怕了?”
宁朝阳认真地点头。
“我只信任你。”她道,“背后不会长眼睛,那你就是我的眼睛。”
这话听得人一时还有些感动。
但待回过神来,江亦川还是恼了:“大人就是想捉弄我。”
宁朝阳抚着他柔顺的墨发,含笑道:“被逼无奈的事,怎么能说是捉弄呢。”
指腹沾上药膏,他无奈地叹气。
人的戒备都是一点点被攻破的,像他,一开始还防备她靠近,后来就只防备她亲近,到现在短短一月,他都能接受把人抱在怀里上药了。
体温隔着衣料慢慢融作一处,呼吸也随着心跳越来越接近。
他看着她消肿了的伤口,轻声道:“下回能解释就尽量不要挨板子。”
宁朝阳眼睫颤了颤。
她将下巴搁在他肩上,似笑非笑地道:“放心,最后一次了。”
险棋大获全胜,有御赐的府匾在,宁肃远会消停很长一段时间,想再上本参她不孝,也没那么容易了。
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彻底甩开他们,让他们再想攀扯也攀扯不上。
江亦川抹着药膏,往她的背上轻轻吹了吹气。
他这是下意识的动作,因为那些伤看起来狰狞可怖,他觉得她很疼。
可宁朝阳感受着,就只觉得一阵酥麻从背脊爬下去,激得她尾骨都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