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摇头,“我还想去皇子府看看。”
李景乾知道她在怀疑什么,跟着就摇头:“我的人守在皇子府附近好几日了,里头没有任何人进出,也没有任何人去找谁说话。”
这场叛乱似乎主谋就只有唐广君。
宁朝阳皱眉:“没有合适的皇室血脉支撑,他们怎么可能敢这么做。”
“是这个理,但是眼下你我没有证据。”
“……”气闷地扶起他,宁朝阳继续往前走。
盔甲很重,但走着走着好像就没那么重了,她只听见了他的呼吸声,沉重又温热地拂在她耳畔。
“宁大人。”他道,“今日大功,我有奖赏吗?”
宁朝阳道:“按律陛下定有厚赏。”
“不是陛下的。”他抿唇,“是大人您的。”
耳根莫名一红,宁朝阳冷眼瞪他:“后头还有人,侯爷不要脸,我还想要。”
李景乾倚着她,眼神疏淡地往后一瞥。
拐角处继续跨过来?????的镇远军众人倏地僵住,而后立马将腿收了回去。
他这才转回去,无辜地轻声道:“没看见有人啊?”
宁朝阳愕然转眼:“方才不还说要去北宫?他们怎么就走了?”
“真是一群偷懒的人。”李景乾叹息,“也怪我,上回说好的奖赏还没替他们拿回来,这可不就办事懈怠了。”
说着,抬眼看她:“以此为鉴,大人切不可克扣我的奖赏。”
宁朝阳:“……”
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竟还只想着奖赏!
拉下他的头盔,在他眉心狠狠地亲了一口,朝阳恼道:“快走,方才你手里的长枪还滴血呢,这会儿跟我装什么柔弱!”
眉心一热,李景乾倏地笑开。
他站直身子大步跟上她,厚重滴血的铠甲发出咔嗒咔嗒的响声,而前头,飘逸的文臣朝服轻轻扬起,柔软又丝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