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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许诗琪还真没有在这般场合如此抛头露面过。
这时候,被崔元礼一挤兑,难免心慌,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呵呵,本官许敬宗,见过诸位。”
便在此时,不远处的许敬宗忽然站起身来出声道。
“在下历任多地参军、司马之职,小女自幼跟随我,也是对这案牍书记多有了解。既然她有不同看法,诸位便让她说说看?”
许诗琪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在此时为自己说话,一时间心中感动无以复加。
“没想到,这许敬宗还有如此标致的姑娘,也不知婚配了没有。”
有人低声道。
李世民回头,淡淡一笑。
“只要你不怕韩啸生撕了你。”
刚刚说话的牛进达梗着脖子,憋着一口气焉了。
许敬宗看看女儿,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坐下。
许诗琪微微点头,看向四周,朗声道:“其实这税法,从来不是不变的。自夏商建国,一统天下以来,往往税法之变,便是国家兴亡之征兆。”
所有人闻言心中一震,刚才,崔元礼不过是轻描淡写,将这赋税制度简单解说。让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小事,可是这事许诗琪说来,却是关系国家兴衰的大事。
“春秋之时,井田制瓦解,而有初税亩之法。天下天地由国有转为私有。”
“商鞅变法“废井田、开阡陌”,此后人头税的说法才大兴起来。但秦兴于法,亡于法。诸位可是记得?”
许诗琪越说越从容,侃侃而谈的模样,让人不禁心折。
她看向崔元礼。
“崔公子,其实魏晋之时,便有了均田租调之制了吧?”
“此是乱政,南北朝祸乱天下,还不是因为这均田之法?”
崔元礼勃然变色。
均田啊,“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全天下土地收归国有,人人均摊。
这样一来,世家大族何以为继?
下面书生有的知道均田之法,有的不知道的,赶紧询问。
一时间,大帐之中,人声嘈杂鼎沸。
“哎,前朝税法的确有不少弊端,但此时谈论为时过早。”
李建成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