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即是现在各世家的真是写照。
在场的读书人,好歹还是有些气节的,一般都不会做出卖身为奴之事。但是普通百姓,怕就不会这样想了,只要世家收的比官府少,那卖身为奴,挂靠主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后世科举盛行之时,规定三代以上为奴者,不得科举,就是对这种逃避赋税的一种惩戒。
“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
“现在回想,这句话说的真是有道理。若是不趁着天下未定之时,将赋税之法定下来。他日,国家必将为此事生乱。”
国家根本便在这赋税,一旦确定,便不能朝令夕改。而便是想修改,那些既得利益者,也不会轻易答应。
“那依许姑娘的意思,大唐,该以何法征收税赋?”
崔元礼问的是许诗琪,看的却是太子和秦王。
许诗琪摇摇头。
“怎么?许姑娘还没想好?那也正常,此事乃是国家大事,你一个姑娘家也无须掺和。”
许诗琪依然摇摇头。
“此事我倒也想过,但韩啸说过,现行的税法,其实都是太过单一,百姓多有苦楚。”
韩啸!
崔元礼眼睛一眯,果然是他。
不止是他,其他人对这个名字都不陌生。没想到韩啸对税法,还有研究?
但是许诗琪却又是摇头。
“他的想法很多,我却不能代他说,不过,他说考虑这些还早了些。现下,我们不管是世家还是百姓,都应该为统一天下而站在一起。”
“只有天下一统,百姓才能过上安宁的日子。只有天下安宁,才能慢慢变得富足。否则,说这些都是太早了。”
许诗琪将话题转换,已是往富民之策上说了,但是崔元礼却不肯罢休。
“最终,许姑娘还是想让大唐施行均田之法吗?”
均田法,以田亩收税,这样一来土地兼并就迎刃而解。看似皆大欢喜,但真正受创的,是世家。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崔元礼这时代表着世家,而许诗琪,代表着——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崔兄,便是千年世家也终有兴衰,只有为国为民,才能名传青史啊!”
韩啸带着陈谦从账外大步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