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的。反正,陈寡妇也不会嫁给自己了。
跟着少年去到一处不小的庄子上,报上姓名籍贯,按下手印,答应明天就过来后,一包三十贯的铜钱被扔在案桌上。
胡大全没有要那薄薄的粮票,硬是要了这沉甸甸的铜钱,扛在肩上,扭头就走。
“校尉大人,就这样让他走了?”
有人看向那少年。
“无妨,都是好汉子。”
少年摆摆手,又是往集市上去物色人选去了。
胡大全肚子吃的饱饱的,浑身都是力气,扛着铜钱,晌午便回了胡家庄。
“大全哥。”
不远处,陈寡妇脆生生的站在那。
“多谢你昨日的兔子啊,娃们都喜欢的不得了。”
“哦,那就好。”
胡大全闷声闷气的说道。
往日自己送东西来,陈寡妇从不会这般生分,要就要了。
沉默。
“大全哥,那个你都知道了?”
“嗯。”
陈寡妇低下头。
“我也没想到,死鬼还给我们娘仨留下个后路。娃以后到镇上读书识字,长大了,总好过大字不识几个有出息。”
“我,我也就啥也不想了。”
啥也不想了……
胡大全不吭声,抬腿就走。陈寡妇让开路,怔怔的没有说话。
走出老远,胡大全忽然回头道:“我要出趟远门,等回来了,我娶你。”
说完,扭头,逃也似的走开。
陈寡妇闻言一愣,然后脸上绽开笑容,之后又慢慢隐去。
胡大全回到家,老娘估计洗衣服去了,两个弟弟上山打猎还没回来,他将钱往柜子里一塞,倒头就睡。
直到日头偏西,他才一跳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