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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韩啸跟着莫姓大汉一起,一边运送泥土,一边四处探查。
一直到了太阳落山,他们才回到营地。
晚饭是每人两个馒头。
拳头大的馒头还不够塞牙缝,韩啸拿在手上,两口就吃完了。看看其他人,都是拿一个馒头慢慢的啃,另一个塞在怀里。
“大郎啊,来,这个馒头你留着。”
莫大叔伸手递过来一个馒头。
“这是为何?”韩啸没有接,开口问道。
都是七尺的汉子,这么两个馒头都不够吃,这么他们还留下一个?
“白日里只有晌午一碗粥,便是那碗粥也不是天天有的。”
莫大叔叹气道:“不留着一个馒头,说不定什么时候断伙,那能饿死人。”
“大叔这馒头你自己留着,我饿了再想办法。”
等天完全黑了,韩啸跟着莫大叔钻进工棚。
凌乱嘈杂的大通铺,一个茅草搭成的工棚要住上百号人。
“这是我家外甥,来找他爹呢,一时也没找到,就先跟大伙挤一下。”
没有灯烛,莫大叔也就简单吆喝一声,便指着一块空地低声道:“大郎你就委屈一下,先住着吧。”
韩啸轻声谢过,合衣躺倒,不一会便入了梦乡。
都是劳累了一天的,谁也没有聊天的精力,工棚里此起彼伏的都是呼噜声。
半夜的时候,工棚里忽然传来一阵低低的哭声。
声音一开始不大,可是后来却变成了嚎啕大哭。
“哪个死了老子的,在那嚎?”
有人被吵醒,怒骂道。
那边莫姓大汉连忙道歉:“大伙对不住啊,我这外甥啊,才来,许是想家呢。”
一边说着,一边呵斥道:“大郎,你也真是的,这大半夜的,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