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丽终于放心了。
可温柔再也不在镜头前多笑这件事,让她感觉到无比心酸。
温柔是她带过最有礼仪教养,对自我要求最高的艺人之一。
对每个人都能露出和善的笑意。
可是她再也不多笑。
季丽小心翼翼问过温柔,可温柔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不笑比较舒服,笑累了。”
她风轻云淡的态度更让季丽揪心。
她本身美好,吸引人,也成了她的原罪。
温柔的血染红了登顶的礼裙,从高高的阶梯上蜿蜒流淌而下,润泽觊觎她容华的宵小之辈,染红了裙下臣。
要她滚滚倒下高台,众叛亲离,群臣掷笏。
所有的谩骂,刺目惊心,却都是没有根据的诬陷。
而她无差别的友善,在坠下高台之后全都被僵硬的茧房包裹了起来。
再也不露出来。
那些有备而来的人只是要撕碎她的美好,粉碎温粉的希冀和向往。
并不是想谴责真正的罪人。
她要躲避的从来都不是性格缺陷,而是恶意和偏见。
可是这些,从来躲闪不及。
只有她的心硬起来,才能刀枪不入。
而局势逆转,温粉看见突然有了很多人帮温柔说话,
反而想冷笑,
“你们现在开心了吗?破坏掉所有的美好就是你们想要的吗?”
“她现在已经不笑了,你入坑来干嘛?”
“她本身就是美好的集合体,岁月静好你们不相信,现在,她的岁月静好没了,你们满意了吗!”
“哦,现在觉得她好了,早干嘛去了?”
而没有人知道,让温柔真正有底气,不再向每一个人笑的,是秦竞。
温柔在进医院的那天晚上,突然忍不住泪流满面。
似乎要把这段时间压抑的全都哭出来,可是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却远比大哭大闹更揪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