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皇帝的金牌被他当做佩件挂在腰间,转身时故意让李与善看见。
站在窗边,感受着外面的习习冷风:“李大人今年59了吧?”
“殿下说的不错,再有4个月就是臣的六十大寿。”
“马上就是耳顺之年了,你现在是顺天府尹,以你这个年纪来看,要是有人相助,将来未必没有入阁的机会,只是不知何人的内阁能有幸接纳方大人。”
李与善已经起了鸡皮疙瘩,颤抖着说:“殿…殿下谬赞…”
他不想表态,但朱由检一定要他表态,索性把话说开了:“李大人以为,太子、福王,还有我,将来何人可能承继大统?”
此言一出,李与善直接吓傻了:“殿下,这可是臣能说、当说的啊!”
朱由检回过神,蹲在李与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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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与善面前,用扇子指着他脖子:“你不说我说,三个人里,太子有群臣支持,希望最大。
福王有皇爷爷宠爱,还有钱和郑贵妃这两个助力,虽已去洛阳就藩,但将来未必没有重回北京之日。
至于我么?哼哼,除了身边的几个太监就没人听我的,纵使被皇爷爷说是好圣孙,一个毫无权力的好圣孙,将来也就是个藩王的命,当然了我也可以…”
朱由检话说到一半,悻悻的摆了摆手:“不说那个了,我得有人帮我,李大人你愿意帮我么?”
没说出的话却比说出来的话更让李与善胆寒,他能猜到那段没说的话是什么。
朱由检与皇位继承人之间唯一的障碍——太孙朱由校。
要是没有朱由校,朱由检就是顺位继承人,只要保住朱常洛的太子地位,那大明江山早晚由他来坐。
话虽然没说出来,但说话时风轻云淡的态度说明,他想过这种事!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毛还没长全就想着谋害兄长,并开始布局夺权,这太可怕了!
李与善一时冷汗直流,直到朱由检用扇子怼了怼他的脸,他才回过神来,深深一叩首:“殿下如有所求,臣莫敢不从。”
“好好好。”
朱由检瞬间换了天真无邪的面孔:“李大人快起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