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事情经熊文斌插手,已经得到圆满解决,沈淮也就放下心来,说道:“这样就好……”倒没有立场向熊文斌表示感谢。
“真不如将小黎接到这里来住,”白素梅想到小姑娘孤零零的一个人留在梅溪镇,说着话就抹眼泪,“黛玲读大学了就不会时常回来,就当多养了一个女儿……”
“胡说什么,小黎在梅溪镇还有叔伯,犯得着你去当人家妈?”熊文斌冲老伴顶了一句,皱着眉头想了想,跟赵东说道,“你啥时候去看小黎,就问她要不要来市里上学。这样平时就可以住宿学校,周末什么的,可以回梅溪,也可以住这边来……”
赵东还没有接话,熊黛玲抢着说道:“要赵东去干嘛?我明天也不回学校,就去梅溪镇去看小黎去。我直接问她吧。”
“对了,我明天也要去梅溪……”沈淮想着通过熊文斌、赵东他们,间接的跟小黎增加亲近,不会显得突兀,听到熊黛玲明天说要去看小黎,没多想就说要一起去。
“我可不敢劳沈秘书的大驾陪呢。”熊黛玲横了沈淮一眼,对他突如其来的热情不以为意,这种热情她见得多了,也不差沈淮一个。
沈淮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人家小姑娘要去梅溪镇,他紧巴巴的跟着去凑热闹,不是存心惹人家多想吧。只能故作轻松的替自己解释,在明显愣一愣的熊文斌,说道:“我过段时间可能就要去梅溪镇工作,想着先去熟悉一下情况。谈这些事无宜,来来,先喝酒,喝过酒还要再跟熊主任切磋一盘棋。”
赵东听沈淮说要去梅溪镇工作,眼睛都瞪圆了,好奇心给勾了起来,但又不便细问。
两瓶茅台,也给熊文斌的爱人分一杯,三个人也就一人六两酒,很快喝完。
再摆了一局棋,沈淮很快在残局时把熊文斌的老帅将死,推着棋子站起来,笑道:“都这么晚了,那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熊黛玲倒不掩饰的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示意都打扰这么晚了。
沈淮心里一笑,对熊黛玲斗气的神情视如不见,推门先走了出去。
沈淮走了出去,赵东压了一晚上的好奇心,才忍不住吐出来:“陈铭德刚病逝,市里对沈淮下手也太快了吧?”
沈淮下梅溪镇,赵东理所当然的以为他是给打击报复踢出市政府。
想想沈淮前几天在市钢厂拳殴周大嘴时的那威风样,赵东暗自乍舌,觉得这形势变得真贼娘的快——
“也许不是,”熊文斌摇了摇头,但细想又想不透,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他是随陈铭德来东华,按说能回省城去,他留在东华也蛮奇怪的……”
赵东对之前的沈淮不熟悉,他真正认识沈淮,还是从沈淮在市钢厂拳殴周大嘴开始。
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不是赵东的风格,但看到周大嘴给沈淮拳殴,还是觉得大快人心的,再说沈淮真是帮了他们的大忙,他对沈淮还是有好感的。
今天沈淮开始闯进来,脸皮厚到叫人很无语,但接下来的酒喝很热闹,除了熊黛玲有些小性子外,大家其实都没有什么不快。
就算他们给沈淮占了顿饭的便宜,他们也喝到以前没机会喝到的好酒,还是占到大便宜,关键是熊文斌也过了一把棋瘾,想到这个,赵东又说道:“这个沈秘书的棋力真是不弱呢,好久没有看到熊厂长落败了;他要是留在市里,熊厂长倒能找到一个棋友……”
熊文斌哈哈一笑,下棋图痛快,倒不是图输赢。
熊文斌之前跟沈淮接触很少,听说他的作风不正,平时也就是屋檐下抬头低头碰见,确实是个目中无人的性格,但看他今天的热络,突然又觉得这个青年叫人看不清楚。
“别是打黛玲的主意?”白素梅对沈淮今天突然的热络,有些警惕,压着声音说,“再说这个沈秘书作风不是很正……”沈淮作风不正,倒不是白素梅听说,而好几回看到隔壁屋里有不正经的女孩子出入。
白素梅越想越觉得可疑,就怕沈淮把主意打到黛玲头上。沈淮平时都抬眼看他们一眼都懒,却是黛玲人今天回来,他表现得跟贼探路似的,刚才还明说要陪黛玲去梅溪镇。
“妈,你乱说什么?”熊黛玲见他们扯着话,扯到自己身上,不高兴起来,“他作风正不正,扯我身上干什么,我还看他不上眼呢。”
“就你眼界高,”白素梅白了小女儿一眼,说道,“你给我记住,上学不许谈恋爱,毕业就回东华工作,不要以为翅膀长大了就能飞。”
“谁说要谈恋爱了?”熊黛玲顶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