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他有了个目标,而且还告诉了云疏浅,那么自然要坚持下去,他才不想到最后她一脸鄙夷地,往他脸上贴一张吹牛大王的纸条。
似乎听到了房间外的动静,云疏浅来看猫了,隐约能听到她和老妈的说话声。
宋嘉木没有出去,等洗衣机洗完衣服的音乐声响起时,他才打开门出来,把衣服拿到桶里,拎到阳台去晾起来。
坐在小板凳上和猫玩的少女,也装作不在意地瞄了他一眼。
比起前几天的小拘谨,她来他家已经是越来越自在了。
“诶,年年别跑……”
看到宋嘉木去了阳台,年年布林布林地也跟着跑出来了,在它身后,少女穿上拖鞋,也布林布林地跑出来了。
“看吧,年年还是最亲我。”
宋嘉木有些得意,将猫抱起来,放在阳台上,昨天老妈已经叫人把家里的阳台和窗户都封好了,白天的时候,年年也会跑到阳台这里来晒太阳。
“哼,等下个月年年去我家住,很快就忘记你了。”
云疏浅来了二十分钟,这才找到机会跟他说一句话,矜持的少女总不能跑他房间去跟他说话吧。
她也不是很想跟他说话,她来他家是来看猫的。
两人站在阳台,夜晚的风吹过来凉凉的,二十三楼的高度可以看得很远,万家灯火,车辆的灯光汇聚成金色的河流,安江上有游船,亮着灯慢悠悠地游着,倘若是自己孤单地在看,那便会有一种化身成黑暗夜色里一粒微尘的感觉。
年年就很喜欢看远处的风景,流浪的时候只想着填饱肚子,现在它有家了,云疏浅抱着它,少女和猫站在阳台看远方,猫咪湛蓝色的大眼睛很漂亮,宋嘉木在晾衣服,一副温馨的模样。
“你躲在房间里干嘛,打游戏?”
“有目标的我在努力码字呢。”
宋嘉木说着,取下一个衣架,从桶里捞一件衣服出来挂上去,再伸手挂到晾衣杆上。
看吧,还说我不做家务,看我多勤快。
云疏浅似乎能看出来这家伙装逼后的得意,挑刺道:“你就这样晾衣服的?”
“不然呢,还能怎么晾。”
对男生来说,晾衣服有三个标准,只要不掉下来就好;能晒干就行;褶皱穿一会儿就撑起来了;
“还说你会做家务,别笑死我了。”
看着他晾衣服,云疏浅强迫症都要犯了,他只要看见有一个洞,就使劲往里面塞衣架,晾衣服从来不抖一下,袖口卷起不管,裤腿裹起也无所谓,卫衣帽子叠起来两层,甚至还安慰起自己,‘本来就要翻开晒’
谁以后要是嫁给他,光是晾衣服就得被他气死。
“你抱着年年。”
云疏浅看不下去了,把猫递给他,把他挤到一边,自己接过他的衣架来晾衣服,还把他穿好衣架的那些都取了出来重新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