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钦:……这人怎么不装了?
旁人看到的,是一出“不孝子忤逆严父”的家庭伦理剧,而在叶钦看来,却是叶大禹在触碰叶重枢时,后者身上的阴晦,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叶钦虽然没看清叶大禹是怎么样在短时间内达到这样的效果的,但想必和他的职业所带的技能相关。
大房一行人最终被叶老爷子轰了出去。
一个所谓的家宴,就在父子两人的剑拔弩张中结束。叶钦对此乐见其成,要不是想要扒这个骗子爸爸的马甲,她也不会强迫自己出门社交。
回家的路上,叶钦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叶大禹身上,惹得韩静心里忍不住发酸。
到家,父女俩默契地留在花园里散步。
月华透过枇杷树照在招财缸上,大白鹅在这个时候已经进入了梦乡,叶钦冷静地问:“该叫你什么?叶大先生还是阴官阁下?”
叶大禹被叶钦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想起小姑娘刚才“我抓住你的小辫子”的表情,他就忍不住想逗她。
“骗我有意思吗?”叶钦皱眉道。
她哪里知道,她越是较真,叶大禹就越什么都不想说。自古以来,逗幼崽都是最有效的解压方式。
“好了好了,我投降。”眼见叶钦炸毛,叶大禹终于透露,“那晚上去白云观的确是我,只不过我只是个实习生,跟着正式阴官去看看而已。”
想到这里,立志做一个好爸爸的叶大禹也忍不住想吐槽。
别人请神,都是看神愿不愿意去。但叶钦却不一样,那动静打雷似的,仿佛阴官们不应和,响声就不会结束。
那晚上之所以去了三个阴官,是因为除了他们京城的阴官,周围片区的同事也听到动静赶来了。
如果他们再晚一点,相信还会有更多阴官不堪杂音,从四面八方赶来。
“……没想到我女儿这么有排面。”忍了又忍,叶大禹还是没忍住吹了一句。
叶钦反问:“你之前为什么骗我?”
说的正是在见面时叶大禹否认自己是阴官的回答。
叶大禹想了想:“大概我是成年人吧。”
“?”
“成年人说谎不是很正常吗?”叶大禹淡定地说,“而且,我只是个大龄实习生,还不算正式的阴官,不承认也没什么问题。”
“……更重要的是,”叶大禹四十五度角望天空,“作为一个父亲,谁不想给女儿留下一个伟岸的背影呢?而我,四十三岁还是一个实习生。”
叶钦就没见过这样的中年男子!
清静真人虽然也不是一板一眼的性格,但从没有像这样胡说八道过。叶钦觉得,叶大禹简直就像一个中年版的钟晁!
叶钦有许多关于体质的问号,在得知叶大禹的特殊职业之后,她的问题一连串儿地蹦出来——
“你知道自己身上都是功德金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