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昨天我让美国总部的Rebeca寄了一些你爱吃的芝士饼干,我记得那时候,你每三天都要吃一袋……”
薛成恺将手中的咖啡放下,饶为认真的摆了摆手指:“对,还有钢琴,我最近听说施坦威可以定做”
“够了!”
我快要禁锢不住回忆,这怎么可以,所以我怒声打断,我想我的眼眶一定绯红。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早都不爱吃你说的那些东西了!我都不记得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并不敢歇斯底里,因为这是公司,我不能让任何风言风语传到父亲那里去,所以我极力压着声音哪怕身子忍不住在发抖。
我想我看起来是狼狈的,我陈乔西怎么能允许自己狼狈?
廖冰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了出去,将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此刻除了早晨的晨曦透过玻璃打在他的脸上,还有就是我隐忍复杂的眼光直逼他的眼睛。
薛成恺默默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站起来,一双眸子忽明忽暗,眉头蹙起来的时候,仿佛余恨未消,方才只是挑衅:“你忘了的事情,我一件都没有。”
他看着我,看得我忽然害怕地向后退了两步。
他问:“凭什么就我一个人受折磨?”
我颓唐地忍住眼泪不要落下来:“你结婚了。”
我的声音很轻,轻的连我自己都听不太清。
薛成恺冷冷一笑:“是啊,我都结婚了,那你还出现在我眼前做什么?”
我摇头。
他逼近我:“我一个人喝了三瓶威士忌去医院洗胃抢救的时候,你在哪?”
他继续逼近我:“外婆听说你撇下我们走了,病情恶化去世的时候,你在哪?”
我向后退,他单手撑过我的头顶,一双暗眸牢牢将我锁住:“现在我结婚了,马上有孩子了,事业有成,你出现了?陈乔西,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和他只隔了一个手掌的距离,我能闻到他身上古龙水的香味,也能感受到他平静中带着灼热的呼吸声。
我咬了咬唇,冷言道:“我的心是铁做的,又如何?”
话声一落,我奋力推开他,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我迅速抹去了方才没忍住落下的泪痕,整理了表情,说了句:“请进。”
廖冰神色凝重的推开门,说道:“董事长找您。”
随后,父亲便进了来。
他的目光很快锁定在了薛成恺的身上,我也不知道我一副惶恐的表情是否被他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