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他拽的手腕疼,于是挣扎了两下,谁知许穆森沉声威言道:“酒店门口可都是你的达官贵胄,小陈总不是一向识时务认大局,演戏一流吗?”
我四下一看,确实有零星的客人从停车场朝酒店大堂走去。
于是我调整了心态,顺道清了清嗓子,反手握住了许穆森的手,面不改色的道:“那个,我们进去吧。”
我能感受到许穆森也反手过来紧紧地扣住我的手,十指紧扣的感觉就是无限的温暖并且让人心猿意马。
我被他这样牵着走过酒店大堂,许多认出我们二人的宾客都无一例外的与我们打招呼还不忘夸赞我们新婚夫妇鹣鲽情深。
市长千金的婚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奢华气派,反倒低调朴素,婚宴场地与菜品不及我与许穆森那场婚礼的十分之一。
不过放眼望去寥寥十五桌客人,随便拎一个出来跺跺脚都能让整个核心地带的经济发展区域抖几抖。
所以这场婚宴的价值不在于外在的浮夸摆设,而是每一桌的座次以及每个人身上闪闪发光的项目和合作计划。
我一下子显得有些兴奋,于是喜极生悲,也不知怎的,咳嗽袭来,感觉肺都要从嗓子眼飞出来。
许穆森忙将我肩膀揽住,关切道:“怎么了?”
我忙掩着嘴摇头说“没事”,许穆森却满眼沉寂,低低地道:“都说了不带你来。”
我顺了顺胸口:“哎呀没事,这多好的机会啊,快,给我介绍一下,那桌,就主桌那桌,都是谁。”
我想我看见一切生意合作的可能性眼睛里都是发光的。
许穆森无奈地看着我,一时语塞,也不理睬我的要求。
正当我想再死缠烂打一次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仿佛从极寒之地飘来的声音。
“陈乔西。”
有人叫我的全名,除了让我觉得没礼貌之外也不由得心中惊了一惊。
我回头,看到来人心中却是一咯噔。
我不是不认得这声音,虽然数年未见,但是结下的梁子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抹去的。
特别还是一个大梁子。
我挤出一个十分虚假的笑,冲来人说道:“莱姐姐,好久不见了。”
欧阳莱是哥哥生前最后一个女朋友,我曾因不喜欢她而处处刁难她,最后一次见面是期间回国过暑假时,我硬生生拆散了她与哥哥,订了婚也被哥哥给退了,说实话,我是有些后悔的,不过欧阳莱也配不上陈乔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