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穆森走近我,说道:“下次再吃你的爱心晚餐如何?”
我瘪瘪嘴:“王姨都睡了,只能下次了。”
他伸手揉揉我的头发:“我给你温一杯牛奶,我走的时候嘱咐王姨炖了些甜汤,太晚了吃多也不好。”
我乖巧的点头,此时此刻诺达的别墅里,我像是一个什么心都不用操的小孩子,有许穆森为我忙前忙后,仿佛方才那片尘土飞扬的乱世是我一辈子不可能去到的地方,这里是我的避风港。
我这一夜睡得十分的沉,翌日早晨起来,居然有些神清气爽。
许穆森因为公司有重要提案所以出门比较早,我们仍然分局两院,所以没能见上面。
我有些失落,不过还好,我们二人各自都有事要忙,这样的节奏也很快适应。
我吃了早餐,公司的司机便准时到了蔚山,接我去上班。
平时的早高峰本就拥堵,今日的路更是不好走,以至于我比平时到公司足足晚了半小时。
我刚刚出电梯,廖冰便神色匆忙地迎上来,说道:“小陈总,出事了。”
我心下一沉:“什么事?”
“昨天工地上的事故被媒体曝光了!”
我瞪大眼睛:“不是全部公关好了么?哪家媒体?”
廖冰道:“晨光早报,小报社,昨天并没有来现场。”
我沉吟:“那就是谁把线索卖给他们了…。”
廖冰附和:“估计是。”
我忙加快脚步:“父亲呢?”
廖冰说:“陈总火气很大,在顶楼办公室等着您。”
我咬了咬唇,硬着头皮将手包给了廖冰,又重回电梯,径直去了顶楼,父亲的办公室。
刚推开门,便听到一声巨大的玻璃破碎的声音。
父亲的秘书忙弯腰拾起被摔碎的茶杯,然后窘迫地退了出去。
我战战兢兢站到办公桌前,轻轻唤了声:“陈总。”
他坐在红木大几的另一头,双手放在案上,微微握着拳,用历尽沧桑的厚实的声音质问我:“公关是怎么处理的?昨天不是说把新闻都压下来了吗?”
我低言:“到场的媒体确实都压下来了,报道的这家报纸昨天并没有接到一手线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