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口,嗓子有些哑:“给你买机票,车我让司机给你送回去。”
薛成恺不答话。
我咽了咽口水,便看见他从侧边车门拿出一瓶苏打水。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拧开,再递给他:“你喝么?”
他不理睬,我只好悻悻地自己喝了一小口,然后糯糯地说了句:“谢谢你。”
“以后不要再麻烦我了。”
他冷冷张口。
我点头:“最后一次。”
话音刚落,他又明显地踩了油门,加速着朝蔚山方向开去。
“就停这吧。”我看到前面的石子小路,忙开了口。
薛成恺刹车的突然,我整个人向前倾去,倒也不恼,毕竟我理亏,于是拿出手机一边说道:“我让秘书给你定机票,要不要先去酒店休息一下?”
“不用。”
“那你”
“下车。”
我见薛成恺脸色实在不好,只好下车,一步一步踩着石子小径,不回头地离开,朝蔚山别墅走去。
两旁是园艺师裁剪的十分整齐的花木,泛着阵阵清晨特有的幽香。
我猜我应当一下车,薛成恺就走了吧。
我猜我真的是一个十足让人讨厌的人吧。
我怀揣着对他的极度内疚踌躇着回头。
却发现,石子小路的那一头,那一辆黑色越野还停在那里。
我的心像是被仙人掌扎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疼。
于是我咬着唇,转过头小跑着离开那条路,跑到了薛成恺再也看不到的地方。
天蒙蒙亮,太阳还没跃出地平线。
我蹑手蹑脚地开了门,发现栗子已经起来在打扫卫生。
栗子有些惊讶:“太太回来了。”
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穆森呢?”
栗子皱眉:“先生一夜都没回来呀,我还以为你们俩在一起呢。”
我愣了愣,看了时间。
早晨六点四十分。
于是我拨通了陈苏巧的电话,陈苏巧接起来的时候还是一副懵懂慵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