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bert看了看我,双手交叉在胸前,说道:“不去住院的话,我可能会需要我的助手从德国过来,以及两个护士,轮流二十四小时看着你……。”
他顿了顿,怂鼻歪头:“再也不能出现昨天偷溜出去两个小时这样的情况了。”
说完他看向许穆森说道:“你的太太似乎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胆子比老虎还要大。”
我一听,只好刻意加大了咳嗽的力度,意图盖过Robert的德式口音,谁知许穆森还是捕捉到了一些关键词,比如"偷溜"、"出去"、"两小时。"
他没有立刻发火,只是按照Robert医生的叮嘱,打了几个越洋电话,然后才又回到我的身边,板着一张脸,十分不好惹的说道:“你昨天去哪了?”
我不再呕吐,头晕的症状也减少了许多,只得糯糯地就范:“去送廖冰最后一程”
他冷言:“高飞居然敢帮着你瞒着我,他是不是混糊涂了?”
我怕牵连其他,只好一人扛:“我趁着高飞去办手续的时候偷跑去的,只待了不到十分钟”
他继续沉着脸:“谁开的车?”
我瘪嘴:“陈苏巧。”
他瞟了我一眼:“还去了哪里?”
我心下一盘算,不能让他知道我去了赵子良那里,不然这次的盘算又要失利。
只要许穆森知道我去找赵子良,搞不好去跟他亲舅舅当面对质也是有可能的,然后赵子良就会知道我是虚张声势,还会刻意避开,说不定也就不会对我下手,那么以我为饵的计划就会宣告失败。
我就会白白被人扔进了西江河,廖冰也就白白丧了命。
我原本就是想激怒赵子良,让他以为我知道的秘辛桩桩件件都能让他瞠目结舌。
既然他们都扔我下了一次西江河,说明真的不忌惮我的身世背景。
那么想要人不知鬼不觉的对一个重伤未愈的人下手也不大需要技巧和气魄。
但如果许穆森阻碍,恐怕赵子良就会忌惮,然后放手。
一旦放手,再等我大好去从二号桥工程质量上下手,就会难上加难。
我苦思冥想好一阵之后决意隐瞒,然后可怜的咳嗽了几下,才说道:“我去完医院就回来了,你别凶我了好不好,除了一身伤痛,眼睛都要哭肿了”
许穆森继续冷眼:“撒娇没用。”
我耷拉着眼睛看着他:“那以后我再不偷溜了行不行?”
他抬眼:“骗人怎么办?”
我嘟囔:“Robert医生都要二十四小时监控我了,溜也溜不成”
他轻轻地敲了我的脑门儿:“你要想偷溜,谁都拦不住你,不行,你给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