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还想与薛总督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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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总督联姻!”见凤宁不当一回事儿,徐五顿时急了,开始放大招,顿时定住了宁王殿下。
“你说什么?”凤宁飞快转头,目光露出了冰冷之色,死死地看住了面前的这俊美的青年,寒声道,“他看中了谁?!”
“就是薛总督家的独女。”徐五见凤宁目中露出了恼怒来,想到这几日的传闻,宁王对薛家小姐颇有意,这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想着可算是巴结到点子上了。
宁王当了薛家门外几个月的望妻石,谁能不知道呢?
“你怎么知道?”凤宁便慢慢地问道。
“您不知道,这段时候,三皇子与长公主走得颇近。”见凤宁勾起嘴角意味不明地笑了,徐五急忙说道,“我在长公主府中,听长公主与三皇子密议,其中有三皇子正妃人选,正是江南总督之女。”
八公主因太子对她极度漠视,太子妃又对她不恭敬,心中恼怒,很想参合一把储位之争,因前头知道她好三哥已经搭上了三皇子的线,想了想,自己就把这条从她皇兄不能人道以后就断了的线,她麻利儿地自己接起来了。
姑姑与侄儿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简直就是干柴烈火,连徐五都心中生出了猜忌来。
那一次他偷偷藏在外头,就听到八公主正在与三皇子密谈,其中类似江南总督虽不及直隶总督,然而却也是封疆大吏之中的头面人物,况江南不仅税赋叫人侧目,甚至天下半数文人也源自江南,实在叫人眼红。江南总督膝下只一女,正是当嫁之时,虽然年纪大了些,不过这总督只有一女,若是日后谁迎娶了她,江南总督还不用尽全力相帮么?有这样的强援,三皇子未必不能与太子相争。
八公主打算得确实好,然而也知道宫中皇后狡诈,只怕是不能允许三皇子的亲事,因此她另外机智地想了招数来。
“是什么?”徐五转头就卖了八公主,为人叫凤宁不齿,然而此时,他却只忍住了心中的厌烦,沉声问道。
当年一同玩耍取乐的兄弟,为何会走到这样的一步?凤宁心里觉得有些难过,想着儿时的情谊,再想到如今几个弟弟都对太子位有些想头,不由叹息。
他大哥凤腾,是真的努力想做一个好兄长,可是这些皇弟,却总是在挑战他皇兄最后的底线。
只要不想挣皇位,其实凤腾是一个极温和的人,哪怕你在京中折腾出花样儿来呢,凤腾也不过是一笑置之。
真想当皇帝,等着被他大哥千刀万剐吧!
“圣人明年春秋,各地抚督汇聚京都,到时薛家小姐,也应该入京?”徐五试探地问道。
感情真实打着想想迷住了薛嘉,然而做出点儿事儿来,叫皇后也不能插手呢。凤宁心里恨得牙根痒痒,为三皇子如此算计薛家感到恶心,沉默了片刻,便对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徐五颔首道,“本王,念你的情。”到底忍不住去寻自己坏招儿特别多的姑姑,想得到点儿帮助。
正被阿容服侍着喝糖水的阿元都要喷了,见凤宁火急火燎的,想了想薛嘉说到皇家的那张苦逼的脸,不由怜悯地劝了她侄子一句道,“你放心,你三皇弟就是长出花儿来,薛家小姐也不会做出什么来。”
“姑姑?”凤宁纯洁地看着自家的姑姑。
“有你这样痴情的人儿在面前,她眼里还能看得见谁呢?”被得知自己即将成为两个儿子的驸马服侍得通体舒泰的公主殿下,就恶意地恶心了一把,见侄子竟然还陶醉了起来,不由默默地仰头看天。
薛嘉怕太子怕得恨不得连这名字都听不见,凤宁这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呢,也就罢了。三皇子出来试试,这姑娘不是又被穿了,或是真爱脑残,决对见着三皇子绕路走。
凤宁想了想,觉得颇有道理,闻言匆匆地就走了。
阿元也不过是询问了几回,见他虽没有进展,不过精神还好,就将此事搁在一旁,专心地吃好喝好,给儿子们补充营养。
孕妇的一干反应,公主殿下都完全没有。当年怀着阿容的时候吃过大苦头的城阳伯夫人,本是有些担心,然而见这熊孩子这么无忧无虑的,月份不小的时候,竟然还偷偷地跟着祖父出去胡吃海塞,跟一群致仕后在江南静养的老大人侃大山,精神极度旺盛,就觉得这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儿,日后一定都是随娘的孩子,特别地顽皮。
就跟眼前,熊孩子上门来给湛家老太爷请安,正遇上从前的一位翰林院掌院,老头儿头发都花白了,却耳不聋眼不花,特别地喜欢跟人下个围棋啥的,眼下正在跟吹嘘自己棋艺高超的公主殿下下棋,城阳伯夫人别的没看见,就看见熊孩子下着下着,转头低低地咳了一声,要了一壶极清香的好茶笑眯眯亲手给老头儿倒上了,示意道,“老大人尝尝,这是今年的新茶。”
老头儿还是个爱茶的人,闻言目光一亮,道谢后转头饮了一口,顿觉满口茶香,几欲飞升。
熊孩子飞快地从棋盘上抹下了三只棋子,见自己的棋又活了,露出了一个含蓄的微笑。
“这可是宫中的贡茶,不是本老太爷的好朋友,寻常我这孙媳妇儿,也不给他喝!”一旁观棋不语真君子的湛家祖父,眼疾手快,一边咋呼,一边又抹下了几只棋子,他的手是武将的手,真是有容乃大,一手下去就是八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