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她央求道。
以谢兰胥的角度,在榻下小小一团的荔知让他想起流放路上见到的一闪而过的兔狲。
那毛茸茸的皮毛让他手痒。
兔狲没摸到,但他鬼使神差地在荔知的头上摸了一把。
头发和皮毛的触感自然不同,虽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但也不坏。
荔知莫名其妙被摸了头,正在发懵,谢兰胥说:
“你不在,我很无聊……这是实话。”
他收回手,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平静道:
“你要我怎么帮”
“求殿下借三四两银子,我想去镇上请大夫。”荔知说。
谢兰胥问:“你没有月例,如何还我”
荔知沉默了。
谢兰胥所住的客院虽然外表看着低调,但内里装饰处处都透露着身价不菲,他想要的,都护府都有,都护府没有的,她也给不起。
更何况,他这么问,一定不是想听她赚钱慢慢还他。
“殿下想要我怎么还”
“你看看这里,觉得我还差什么”谢兰胥反问。
“荔知愚钝……请殿下明言。”
“差点乐子。”谢兰胥说。
“……”
“我说笑的,”谢兰胥露出一如初见的微笑,“……般般。”
荔知配合地露出笑容。
谢兰胥这些天安安分分呆在客院里,既没有机会弄死人,也没有机会被人弄死——可不是差点乐子吗
“既然如此,你就在每日下值后来这里,给我当个磨墨的婢女吧。”谢兰胥说。
这要求并不过分,荔知如释重负。
她刚要叩首谢恩,一只冰凉的手扶住她的额头。
“不必了。”谢兰胥说,“桃子——”
谢兰胥话音刚落,刚刚那名大丫鬟就走了进来。
“给她十两银子。”谢兰胥说。
得到吩咐,叫桃子的大丫鬟立即拿来碎步包裹的十两银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