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身体都紧绷到了极点,害怕得要命,但不敢轻举妄动,怕引起蛇的攻击反应。
救命啊,它能不能走开?
岳子封跟左钟急得团团转:“有棍子没?找根棍子!”
他们的野外经验还不如白清枚丰富:“距离太近了,你除非一击即中,不然它很有可能受惊攻击霜序。而且树枝软,不好打。”
“那怎么办?”
贺庭洲手里的烟已经掐灭,他看起来非常冷静,跟霜序说话的语气也很平常。
“手里有登山杖吗?”
霜序脸都白了,声音紧绷得带着颤音:“有。”
“拿着。”贺庭洲说,“如果它攻击你,就跟它决斗吧。”
霜序欲哭无泪,决斗个鸡毛啊。
但贺庭洲泰然自若的语气,让她惊恐到极点的心情得到了一点点的镇定,悄悄摸到放在旁边的登山杖,把它抓紧。
贺庭洲说:“现在慢慢起身。走过来。”
霜序很慢很慢地,用比乌龟还慢的速度,慢慢把屁股抬起来,离开那块石头。
她动作极轻,极小心,一点一点地挪。
所有的人都噤声,不敢发出动静,更没人敢往前凑。
“怎么了?”远处的沈聿注意到这里的异常,看到霜序身后的树枝时,神色蓦地沉下来。
陆漫漫吓得马上抱住了他胳膊。
“啊啊~~~!有蛇!”后面那几个女生惊声尖叫起来。
别说蛇了,岳子封都给她们吓得想蹦起来。
从来对女人极有风度的沈聿少见地冷脸,沉声道:“闭嘴!”
那条蛇还是被尖锐突兀的叫声刺激到,静止在树枝上的身体忽然动了。
霜序的心脏瞬间蹦出了嗓子眼。
贺庭洲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身旁,握住她手腕用力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