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宴没再说话,而是跟在孙承德身后,二人前脚踏进牛棚,后脚就闻到一股牛屎味。
“九宴,你替我把风。”说罢,孙承德就蹲下身子,开始用手挖东西,顾九宴环视四周,直到孙承德将东西挖出来,二人才离开牛棚。
“九宴,这东西你一定要放好,切记不要被其他人发现,若是有一日,我不幸没了,你要把它交给国家。”
说罢,孙承德郑重的将怀里的油纸包交给顾九宴,仿佛在临终托孤。
直到现在,他都不曾有过后悔。
知晓东西意义重大的顾九宴将东西揣进怀里,向他保证道:“孙爷爷,你放心,它在我在。”
“好好好,不愧是那老滑头的孙子,若是见了你爷爷,替我向他问好,也不知道我俩这辈子还能再见到吗?”
“会见到的,你要照顾好你自己,孙奶奶她们还在家,等着你回去呢。”
听到家里人,孙承德眼眶都红了,都是自己害了他们,可是……
没有可是,从踏上这条路开始,他就没了回头的机会。
二人借着月色又聊了一会儿,就在孙承德要回去休息时,顾九宴将他叫住:“孙爷爷,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打听谁?你说。”
“姜云舒。”
“你打听那丫头干嘛?”
顾九宴知道瞒不住,便将前两天在河边救人的事全盘托出。
孙承德乐呵呵的说道:“原来救人的是你小子,你小子有福气了,那丫头人不错,刀子嘴豆腐心,看着冷冰冰的一个人,其实那心肠比谁都软。
我们这群老骨头,就是托了她的福,才得了打猪草这么轻松的活计,你家里人要是知道,肯定很开心。”
顾九宴的婚事,一直是顾家的心病。
“她人很好。”提到姜云舒,顾九宴眼底浮现一丝温柔。
“还没结婚就护上了,这要是结婚,那还得了,小子,若你以后真娶了那丫头,好好待她,莫要辜负了她,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她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