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身体无大碍了,安心调养些时日便可和从前无异。”御医仔细诊治了一番,才如释重负地说,“看来,仙家的药草确实非同一般,此药浴还要再蒸几次,才能完全恢复。”
宁王妃谢过御医,吩咐柳儿领着御医出去领赏。
随后,宁王妃坐下来,连日以来,总算露出一丝笑容:“多亏了江小山,你才能好得这么快,否则躺上三个月,都未必能恢复。”
鹿朝就不爱听别人夸帝夙这魔头:“我能好得快,是我身体好,我应得的!关他什么事?”
宁王妃笑了:“你从小身子弱,母亲不知道为你操了多少心,要是没有他,你连小命都保不住。”
鹿朝听出点儿不对劲:“他干嘛了?”
“此次伤了你的,是一只纯阴的魔,阴气入体,侵蚀脏器,你外祖父听说了,连夜命人从禹州送来炎阳草,可你是凡人之躯,受不住仙家的药草,须得一个有元阳之气的男子,吸收了炎阳草之后,以灵力在自己体内化开,再散出来,熏蒸在你皮肤上,一点一点将阴气引出。只有这样,凡人才不会被仙草所伤。”
鹿朝:“……”
这可不是什么正经的方法。
她从前也是修仙之人,一听就懂了。
正因为懂了,她一张雪白的小脸,‘唰’地红了。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那,那我和他……”
宁王妃道:“有什么关系?你们是夫妻,此事也只有他能为你做。”
鹿朝觉得,现在把天底下所有佛陀都请来对着她日日夜夜念经,都消不掉她的杀心了。
“再说了,炎阳草药性炽烈,阳气太重,他吸收入体,对他的经脉损伤极大,可他依旧为你做了。”宁王妃若有所思,“朝朝,这世上的男子大多薄情寡性,你能嫁给一个愿意为你付出的夫君,是一件极其幸运的事。”
鹿朝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把话都忍回去。
对于宁王妃,不,对于这个世上的大多数女子来说,确实如此。
可惜这人偏偏是帝夙。
鹿朝还没有弄清楚他为何这样,小说里,原主和他的缘分太浅了,原主断腿毁容之后,一直把自己关在房中,不愿意见人,而帝夙也随着云瑶上丹华宫,四海游历,斩妖除魔,偶尔才会回来。
说是三年夫妻,其实真正相处,也不过几个月。
看她垂着脑袋一言不发,宁王妃便笑着说:“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和他慢慢相处,不着急。”
鹿朝说:“我不愿和他相处,我讨厌他,看见他就烦!他既然救了我,我可以给他金钱,名利来报答他,不一定要和他做夫妻,我想……”
“胡言乱语!”宁王妃沉下脸,“你从小任性,母亲都由着你,可是婚姻大事,你年纪小还不懂,等过几年,自会明白我的用心!”
宁王妃说完,拂袖而去。
鹿朝知道要想和帝夙离婚,从宁王妃这里绝对行不通,她一开始也没抱什么希望。
只有几个关键人物才靠谱。
帝夙,宁王,云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