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坐下吧,安娜贝尔,你执行的很好。”
为了不让饮入太多酒精的安娜贝尔在重压下失态呕吐(海伦娜真的不确定她到底把酒精添到了哪个级别的浓度),她不得不暂时压下对女儿这次处理的不满,抬起法杖:
“喝杯咖啡。”
她把安娜贝尔手边那杯好不容易喝完的咖啡添满了。
“抱歉……母亲。”
安娜贝尔脸色苍白地重新坐下,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三秒钟后她彻底清醒了,苦醒的。
咖啡。
还是顶级的手工浓缩咖啡。
……对一个甜食癌晚期,简直堪比火刑。
起码现在,舌头遭受的生理性疼痛完全覆盖了她心理上的打击。
“那么,还有十分钟。”
海伦娜看向欧文:“你打算让我们用几分钟解决你的问题,亲爱的欧文?”
欧文的手边没有被重新满上的咖啡,而他看上去已经在呕吐的边缘了。
海伦娜冷冷地注视着他。
大约五分钟后——对安娜贝尔而言,就是她喝完那杯浓缩咖啡的痛苦的五个世纪后——
欧文瑟缩着低下头。
可他说出口的是:
“不。”
安娜贝尔错愕地看向这个从未正眼瞧过的弟弟。
他微弱而清晰地说,一字一顿:
“我爱珍妮弗。我爱她。我要和她在一起,而我受够了这个家。我要脱离家族……夫人。”
这甚至和珍妮弗无关。
珍妮弗只是个引子,珍妮弗只是把火。
他早就想离开——这个可怕恐怖的斯威特家——
哈。
爱?
蠢。
海伦娜举起法杖:“那么,很抱歉,亲爱的欧文。既然你不能自愿顺从我们做出的决定,我想你也需要一点礼貌的……”
“等等!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