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
白痴。
【我想那只抱抱熊了……母亲不准我用……可是它真的……】
【嗤,女孩子可真麻烦。什么样的,我用树枝画一个给你?】
【唔……这样的……圆一点……】
【这么圆?】
【再圆一点……圆圆的,毛茸茸的,像小饼干……】
【你能不能别老用这种我压根没听过的东西比喻?你真讨厌,又麻烦又讨厌。】
【我、我想要抱抱熊……】
【烦死了!再哭就把你丢在这!】
话虽如此,树叶扫掉之前泥土被勾勒的痕迹,又摸索着重新勾勒新的痕迹。
一笔,擦掉,一笔,再擦掉,再一笔,又一笔。
接着是一道弧线,又一道弧线,抹平,再一道弧线。
没有柔软昂贵的笔。
只有一根被握在手心的树枝。
描绘出某只被关在森林里的生物,从未见过的东西。
似乎是很久很久之后,在不耐心的话语与耐心的手指下,圆滚滚的熊耳朵,终于出现了。
可也只有熊耳朵而已。
【身体呢?脸呢?剩下的怎么画?】
【我、我不记得了……就是很好抱,可以玩抱抱,很大的抱抱……】
【哈?不记得?你怎么那么蠢啊?!这个描述怎么接着往下画?!】
【……你好吵!你才蠢呢!讨厌死了!不画就走开!】
【走就走,你什么破记性!】
【你什么破、破态度!】
【对待讨厌鬼的破态度——】
【闭嘴!闭嘴!讨厌!讨厌!】
“吵……好吵啊。”
是哪两只幼稚较劲的幼儿园小学鸡。
安娜贝尔叹了口气,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