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后】
“啊,好烦。”
“……”
“喂,我要……”
“……”
“帮那个什么什么拿给我、喂、阿嚏——”
“请您努力消停消停吧。”
助理搅拌着杯子里的可乐煮生姜,面无表情:“别再想着偷偷跑去什么奇奇怪怪的我找不到您的地方打喷嚏。”
安娜贝尔:“……”
她努力伸出手手,躺在几只枕头形成的柔软靠垫上,去拽四柱床床帘上悬挂的拉绳。
“我要……”
“即便拉仆人铃我也不会满足您的需求,因为我无法听清您的话语。”
助理把这只奋力挣扎的手手打回去,紧紧塞进被子,“您的发音已经全部带上鼻音了,请好好休息。”
“我只是、只是——重感冒而已!阿嚏!”
安娜贝尔奋力反驳:“除了鼻子稍稍有点痒以外,喷嚏稍稍有点多以外,我没有任何需要休息的症状,你以为现在学习时间是多么宝贵——”
听在助理耳朵里的重鼻音版本:“呢呢呢么么么呐呐呐嘎嗷——”
安娜贝尔:“而且都怪那个自作主张的巧克力脑袋,如果不是他强制把我扛回来——”
听在助理耳朵里的重鼻音版本:“嗯嗯嗯弄弄弄叽呜呜呜——”
这种语言她实在听不太懂。
但对方正用义愤填膺的表情挥着拳头在说什么,她不用听懂都能猜到。
“是,是,都是布朗宁同学的错,全部都是布朗宁同学的错。”
她端起杯子,面不改色地往唧唧呜呜的主人嘴里灌:“您的指责很合理,是,是,都是布朗宁同学的错,谁让他整整一个多月没和您进行公共斗殴,甫一出面也没有嘘寒问暖,直接把您扛回来丢给我,还可能顺走了您的小钥匙借花献佛——”
“小姐,抱歉,请把我以前的疯话都忘了吧。布朗宁同学就该和罗曼同学在一起,小姐您不要和渣男扯上什么关系了。”
安娜贝尔:“……”
她猛地打出了一个大喷嚏,其响动之剧烈,神情之茫然,让鼻尖上猛然挂出的鼻涕泡分外凄惨。
“呢呢?”
什么?
【数十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