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斯威特老宅,四楼,小型会议厅】
“安娜贝尔。”
“是的,父亲。”
斯威特家的继承人款款从长桌首位旁的第一把扶手椅站起身来,即便正处于一场大赛之后、本应放松玩乐的假期,她胸口上那枚雕刻着下弦月与月季的家徽依旧端正,她发苞上的两枚丝带依旧均匀分在两侧。
斯威特从没有假期。
“本次会议,需要处理一些舆论上的敏感话题,其证据基于我个人的秘密调查,最终决断有些微妙,所以需要父亲您五分钟的在场。”
德里克·斯威特掏出自己的表链,冷漠道:“4分30秒。”
安娜贝尔顿了顿,点点头,双手扣在腰侧,面向会议桌末端的与会人。
这位继承人的姿态更优雅了,又结合她前段日子赢得某项重要赛事的采访报道——看在某些小辈眼里,说是“春风得意”都不为过。
可只有安娜贝尔自己知道,她此刻顶着多大的压力。
……海伦娜的目光,仿佛冰锥般刺向女儿微微侧开的脸颊。
话语权是很重要的,如果不是赢得了交流赛,从父亲那里得到了些许“认可”……安娜贝尔也无法越俎代庖,完成这“在母亲不知晓的前提下请来父亲主持会议”的壮举。
安娜贝尔知道海伦娜是个控制欲多可怕的女人——可这件事,她却不得不做。
以防万一。
“一、欧文·斯威特叛出家族的惩罚后续处理。”
继承人冷声说:“据相关人员反应,欧文·斯威特在禁闭室里已得到足够的教训。在心理医生的建议下,我已经将他转移出禁闭室,并摘去了他的家徽。但鉴于欧文本人的精神状态依旧不稳定,是否抹除姓氏将在他本人通过心理医生核实正常后,再提交相应申请。在此之前,为了斯威特家的体面,我将每月拨给他两千枚金币的生活费——这两千枚金币从我的私库划账,不会影响家族利益。”
“这是我所做出的的处理决定。大家是否有异议?”
看着怀表的德里克点点头,简单道:“没有异议。”
于是会议厅再没有任何反对意见,侧脸刺来的冰锥更加恐怖。
安娜贝尔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自己胸前的绿宝石胸针。
她继续保持着优雅的姿态。
“二、海伦娜·斯威特在地下会所进行的不当行为。”
继承人翻开心理医生的诊疗单,无视了会议厅里骤然暴起的议论声,翻出自己所整理的——
“介于当事人身份与涉及内容较敏感……父亲,请您过目。”
德里克合上怀表,接过递来的资料夹,表情依旧没什么波动,仿佛正发生的不是“女儿在针对母亲做出指控”,而是“继承人处理日常事务”。
……斯威特家,本就该如此。
而三位主角——父亲,母亲,女儿——也没有一个在此时露出“冷漠”以外的情绪。
家主随便翻动了几页,可在瞥到某张截图记录时,眉角微微一抽。
“这是……?”
“某会所的工作群聊天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