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辰拍了拍楚萧,转身溜了。
走前,他还给楚萧留了一瓶灵液。
楚萧自不与之客气,一口气全干了。
别说,这灵药的确好使,一瓶灌下去,五脏六腑都涌出一团暖流,筋骨肉的剧痛,也瞬时消散不少。
“个把月便能复原。”楚萧伸着懒腰出房门,这才瞧见父亲正与人下棋,且还是先前杵在店中看字画的那个麻衣老翁。
许有好奇,他轻轻凑了上来。
下棋,他虽一窍不通,但规矩他懂:观棋不语。
“有伤?”拈棋落子的麻衣老翁,有意无意的开口。
此话一出,对座的楚青山,下意识的抬了头,看的是楚萧,麻衣老翁口中的‘有伤’,自不是指他,是说他孩儿,面色如此苍白,显然不是熬夜所致。
“小伤。”楚萧呵呵一笑。
“赢了老夫,吾便为你孩儿疗伤。”麻衣老翁又道。
对弈两局,他赢了两局,并非他棋艺有多无敌,而是与他博弈的这个病秧子,压根儿未动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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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很不悦。
殊不知,下棋者全力以赴,才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
“好。”意识到被看穿,楚青山略显尴尬。
前两局,他的确未动全力,原因无他:人情世故,花了钱还让人家输棋,做人不能太不懂事。
一个‘好’字脱口,楚青山坐正了一分。
也是这一瞬,他气质大变,看的楚萧都不禁愣了一下。
他记忆中,父亲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唯唯诺诺,与世无争,
此刻再看,像换了个人,像一个隐世高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那种。
“腹有诗书气自华,这才像样。”麻衣老翁一笑。
“老人家,输了莫耍赖才好。”楚青山笑的淡定自若。
拈棋。
落子。
两人的对弈,宁静中透着一股子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