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郎委实不应该,怎么什么飞醋都吃呢?
我一介女流之辈,在商界摸爬滚打这么久,这种揩油占便宜的事儿见得多了,早就应对自如了。
方才那个刘东家,还算是个知礼识趣儿的呢……”
“霖郎一言不和就不让人家做生意…
那珑玲吃什么?喝什么?我们阮家一家老小,又该如何活下去呢?”
“有我在,你操心什么?”
李渚霖袖摆下的指尖,不知不觉中早就已经攥成了拳!
天知道他瞧见方才那一幕,是如何强忍住,没有让那客商血溅当场的!
所以阮珑玲这些年来都是这样过来的?
每日都为了碎银几两,不得不与那样的人虚与委蛇?粉饰太平?周全卖笑?
她既然已经成了他的女人,今后又怎能再在外头如此抛头露面?
他可以养她!
可以养整个阮家!
甚至让她这一大家子,都过上人上人的富贵生活!
“我保你阮家衣食无忧,一世雍容!”
谁知女人闻言,竟笑了?
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霖郎说得倒是轻巧!”
阮珑玲轻笑几声,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太过天真。
“衣食无忧?一世雍容?
呵呵,好!就算你王家家财万贯,有此等财力!”
“可我阮珑玲却不愿意!”
“手心向上伸,等着旁人给,哪儿有自己挣来得踏实?
你此时此刻言之凿凿,万一哪日翻脸不认账,我阮家一大家子,莫非还要去流落街头么?”
李渚霖眼周骤紧,
“你不信我?”
自然是不信的。
这样的山盟海誓,赌咒承诺…
阮珑玲早年间在刘成济处听到过不少,现在嘛,就当笑话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