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沅歪头:“陛下就是很香,从骨子里发出来的香,就我能闻到。”
裴时沅撒娇:“那你说你香不香?不香就是臭的。”
李意寻被逗笑:“怎么香的过你?”李意寻低头亲她:“我喜欢这个味道,这是又换了什么香?”
“没有哦,你心里想的吧?”裴时沅捏李意寻的耳朵:“你和我,各有各的香味。”
李意寻摇摇头:“乖一些。”
裴时沅没顶罪,只是看他。
这半年多,确实李意寻忙得很,经常发火。
裴时沅听着他说的话,做的事,这厮……倒不是往昏君那边发展。
只不过,外头的流言一波一波的,加上天灾和战争,他的名声已经坏了。
外头倒没说他是昏君,但是说了他是暴君。
这厮不管日后如何,只怕留下的名声都不会好听了。
“陛下,惠王来了。”门口有内侍进来传话道。
李意寻皱眉:“什么事?”
“回陛下,应当是为了祭祖的事。”
马上就过年了,皇帝忙成这样,许多事不能亲力亲为。
皇子们都还小,能委任的当然只有兄弟们。
惠王是诸兄弟中最年长的,理应是要他办事的。
裴时沅从李意寻身上起来:“我避开?”
“不用,又不是没见过。坐着吧。”李意寻弹了几下皱了的衣袍。
惠王穿着素色的袍子进来,袍子上的龙纹清晰。
“臣请陛下安。”日常自家人自然不必跪下请安,他行礼的动作格外深。
“三哥客气了。”李意寻笑了笑。
惠王站直之后又转身给裴时沅行礼:“请昭仪娘娘安。”
裴时沅站起来,也回了半礼:“惠王客气了。”
“昭仪娘娘风采依旧。”惠王是这么说,可他并不敢看。
他可太清楚陛下的脾气了,夸一句给陛下听就是了,看多一眼,谁知道陛下会不会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