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篱也赶紧后退几步,下意识地抓起立在墙边的木棍,然后朝着黑衣女子挥舞而去,没想到这才第二日,便又有人来刺杀她。
“谁?谁欺负我闺女?”
听到动静,还有些醉醺醺的沈云归从屋内跑了出来,目光落在院子内的黑衣女子身上,轻‘哼’了一声,然后捏紧拳头,直奔黑衣人的面门而去。
拳风扫过,黑衣女子逼得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紧接着看向沈云归,忽地抬手,白色的粉末随风直接扑向了沈云归。
“去死吧。”
“父亲?”
沈东篱看着沈云归整个人重重倒在地上,嘴唇已经泛起乌青色,顿时看向黑衣女子,“你到底对我父亲用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毒药了。”
黑衣女子说完这话,手中的剑便再次朝着沈东篱刺了过来,“有空担心这个老不死的,倒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这次我看还有谁帮你。”
剑锋近在咫尺,汀兰又打不过,急得赶紧扑了过去,将沈东篱推向旁边,“姑娘快跑!”
啊!
一声惨叫,沈东篱抬手捂住唇,看着趴在地上紧闭双眼的汀兰,又看向不知何时悄无声息落在院子内的黑衣男子。
他手中长剑染血,一滴滴落在青石板上,而在青石板旁边,则是躺着一条被削下来的手臂。
对面的黑衣女子脸色苍白地捂着仅剩右肩的伤口,有些毒辣地看了眼被黑衣男子护在身后的沈东篱和汀兰两人,不甘心地一跃而起,沿着墙壁消失。
沈东篱赶紧将完好无损的汀兰拉到身边,才觉得心跳归位,视线落在黑衣男子身上,眸光有些警惕。
“你是谁?”
黑衣男子从怀中掏出青色瓷瓶扔了过去,“解药。”
说完这话,他足下一点,就奔着刚刚黑衣女子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沈东篱接到瓷瓶,神色有些怀疑,可看着父亲已经乌黑得发紫的唇色,再也没时间顾及其他,倒了一粒在手心,然后塞进了沈云归的嘴里。
“父亲?”
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沈云归唇上的乌紫色退去,人也渐渐呼吸平缓,吓得沈东篱跌坐在地上,抹了把脸,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落了泪。
她这才有功夫看向汀兰,“你是不是疯了?要不是刚才那人及时出现,你就死了!”
“我若不推姑娘那一下,姑娘不也死了?”
汀兰看着沈东篱,总之她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姑娘死在自己面前的,“不过还好没事,姑娘就别哭了。”
“姑娘倒不如想想,刚刚救了咱们的黑衣人是谁?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沈东篱看着院子内掉落的断臂,沉思良久,却也想不出救她的人到底是谁,而且看这人的样子,分明是比那黑衣女子厉害许多。
也是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