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云锦转身欲走。
“你站住。”
男子的声音自背后的柴房中传出,却是裴望慈。
苓俏打他的时候揪准了分寸,并没照着脸打,所以现下没人发现裴望慈受了伤。
云锦脚步未停,将他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你我还未和离,我丢了面子,上了刑堂,你觉得自己能好到哪儿去?”
“裴望慈,你真以为我是吓大的?”
云锦停下脚步,声线冰冷。
裴望慈狼狈的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脑袋,在裴尚书的搀扶下才一步三晃的抬头站起来。
“陛下命我主办北漠特使入京之事。”
“这个节骨眼上,就算是京师府,也不敢轻易判了我的罪。”
“何况……她们只是两个婆子,卖身契在我裴府。”
“阿锦,京师府不会因为她们两个就在这关头判了我的罪。”
“你这次算计错了。”
“呵。”云锦转身,笑的格外讽刺,“裴望慈,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绝情啊。”
就连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对他极好的嬷嬷,在他口中,都成了无关紧要的婆子。
她从前深信不疑,以真心相待的,竟是这样的一个人。
多可笑啊。
“阿锦,你心知肚明,她们两个不是我杀死的。”
“错不在我,如今我只是自辩,这也要被说成是绝情吗?”
裴望慈面露痛苦之色,事到如今还搬出他那一套歪理,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就算这件事是人为设计的,那又能如何呢。
裴望慈在乎的,根本就不是这两个嬷嬷的性命。
自始至终,他最在乎的,不过是自己的清白。
可清白?他配有这样的东西吗?
“留些口舌,等明日到了堂上,你再与府尹争辩也不迟。”
“况且……裴夫人失踪,你们父子真的不知情吗?”
言罢,云锦不再理会二人,任由他们在后如何说道,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