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完。”
韩笠的神情愈发的严肃,“此法需得破而后立,通俗而言,便是将身体内的武功内力一并散去,再辅以药泉汤池,治疗过程极其痛苦暂且不说……”
“主要是这方法,她能接受得了吗?”
谢知晏沉默了。
十几年的苦心习武付之一炬,一夕之间变成一个废人,这样的结果,无异于凌迟刮骨。
任是谁都接受不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韩笠摇了摇头,“我翻遍了师父留下的古书,才找到了这样的方法。”
“阿宴,我知道这方法的确决绝了些,却可留住一条性命。”
“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云将军也应当知晓其中的道理。”
“你……劝劝她?”
谢知晏自软垫上起身,踱步来到亭边,入目之所及,月光倒映在池水之中。
男子握住栏杆的手逐渐收紧。
粼粼波光之下,和着月光,倒映着半个影子,却分明格外肃寂。
“你容我想想。”
他还没想好,要如何与她说此事。
尤其是在此事之后,她缺极了安全的感觉,若是再失去了武功。
小锦儿恐怕是不会愿意的。
“大人,裴府那边传来消息,明日裴望慈将要被送去公堂。”
“那便准备准备,让他好好尝尝身不由己的滋味儿。”
“是,大人。”
一夜无话,天光初亮。
“咚!咚!咚!”
京师府门外的登闻鼓被一声一声敲响。
路过的百姓商旅纷纷止步,好奇探究地看着这击鼓的人。
“门外何人击鼓?”
王府尹这边屁股还没坐热乎呢,便听到了外面一阵阵的鼓声,心中没来由的跟着突突。
“大人,我这就去看。”
府丞行以一礼,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