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是谁?”
“赵氏容媛,殁了。”
听到容媛的名字,李玄盛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奶茶,冷眉一挑,叹了口气,往身后的龙椅靠去。
将容媛打入冷宫,确实是他的旨意。
可是冷宫中有不少太妃年事已高,依然健在,怎能容媛才进去几天,就……
李玄盛垂眉沉默,偌大的御书房中如暗夜一般寂静。
容媛作恶多端,确实该罚!
他沉吟片刻,却又动容。似乎只要赵容媛一死,他尘封已久的感情就会被瞬间唤醒。
往日他与容媛甜蜜相处的点点滴滴,忽然又似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又如啮齿的小虫,在他心头啃咬雕琢。
李玄盛在书案上铺好宣纸,斟酌题笔,为赵容媛写了首悼词。
《离思为容媛题照》
哽咽无声泪泠泠,
只悔昔日君薄情。
夜半还梦不忍识,
天人永隔剧分明。
何庆在一旁伺候笔墨,李玄盛书写一句,他便在心中默念一句。
皇上勤政爱民、心系天下百姓,什么都好,却偏偏在男女之事上略显薄情。
哎,若真是心疼赵氏娘娘,何必在她死后才故作深情写这般悼词……
悼词中,还写什么泪泠泠,分明此刻皇上的脸上一颗泪珠都没有流下……
李玄盛搁笔,他将这首悼词交予何庆,下旨道:
“赵氏丧仪,按照淑妃礼制操办。这份悼词放入容媛棺中,也算是尽一尽朕的哀思。”
何庆接旨,他手捧着悼词走出殿外。
天边灿如烈火的烟霞,橘光霞影蔓延天际,轰轰烈烈。他一时看得呆住了神,檐下站立良久。
正巧,遇上前来乾清宫请安的路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