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粮草不足够!”
牵招喝了口水,润嗓子说道:“回军途中若粮草不足,且遭遇鲜卑胡骑袭击,我军恐会兵败而归。”
霍峻神情平稳,安抚说道:“若实在不行,为万不得已之时,可宰杀副马为食,以让大军多撑出三、四日。今下之急,在寻得鲜卑王庭。”
说着,霍峻吩咐左右侍从,说道:“重申军令,造饭不得明火,欲挖穴做饭,以防鲜卑王庭发现烟火。”
“诺!”
别看鲜卑副庭有一两万落人口,但这些人散落在辽阔的漠北草原上,犹如大海捞针。没有具体位置引导定位,汉军欲找到王庭,属于是难如登天。
霍峻在远征大漠前,则就非常担心找不到王庭。人害怕什么,或许就来什么,汉骑到了姑衍山附近,斥候却一直没发现鲜卑王庭。
当下霍峻除了信任候骑,便唯有耐心等候消息。
是日,霍峻与大军呆在余吾水畔,等候斥候消息的回报。
随着夜色降临,斥候不断归来,其带回的消息,愈发让汉军诸将失望。
当夜,汉军诸将绕坐篝火,探讨着接下来的计划。
霍峻神情不似之前那么乐观,问道:“据探寻姑衍山斥候来报,姑衍山附近虽有生活遗迹,但却未有王庭踪迹。我军当下粮草渐渐不足,而迟迟未见王庭,不知诸君可有意见?”
田豫犯起了难,说道:“今粮草逐渐匮乏,而未得胡庭踪迹。为保全大军之见,不如率兵原路返回。如在漠北久留,被轲比能探得,我军恐难全身而退。”牵招咳嗽几下,喝口温水,没有过多表示。
丁奉则是无所谓,说道:“奉听候相国君令,留撤皆可。”
“文长呢?”
魏延挠着油腻的头皮,说道:“相国,我军从雁门出塞三千余里,今无功而返,延不甘心啊!”
“不甘心!”
霍峻叹了口气,说道:“孤与诸君又岂能甘心?”
世间最痛苦或遗憾之事,莫过于差一步就能成不。今轲比能不敢想象霍峻有胆子深入漠北,更缺乏相应的准备。如能发现鲜卑王庭踪迹,霍峻率骑突袭,必能大获全胜。
但目前就是找不到鲜卑王庭,这种感觉实在让人憋屈。
“相国欲返程?”蒋济问道。
霍峻未有说话,而是起身踱步,梳理脑海中关于王庭的情报。
许久之后,霍峻看向坐在篝火旁的诸将,说道:“子通判断应是正确,轲比能为立威信,多半会在匈奴旧地设立王庭,以治漠北诸部。然今之所以找不到胡庭位置,多半乃我军探查地址不对。”
“相国之意是?”魏延问道。
霍峻不断思索着脑海中有关游牧的相关记忆,说道:“姑衍山虽为旧匈奴圣地,但因为山岭间,冬季寒风凛冽,王庭岂能安置于此。如我为鲜卑人放牧,当会居河谷之间,一来避风寒,二来便得河水。”